帝都繁華,皇城猶然,但是卻不見靈氣,華氏皇族宣揚的所謂龍氣,長依是一點沒感覺到,就說那鳳凰的氣息,也不倫不類,反而更似鳳火鳥的感覺。
一場盛大的冊封宴會,主角是那一對龍鳳胎,此刻正睜著精明的雙眼打量著會場裏的人。
皇後樂嗬的抱了兩個孩子在旁側,龍皇拿自己的龍須逗孩子玩,場麵其樂融融。
待到正真開始冊封禮時候,原本一派純真的兩個孩子,臉上露出了和龍皇鳳後一般的神色,不再嬉笑亂動,一步步按照冊封禮儀來。
下麵一群人頂禮膜拜,不敢有一點逾了禮的動作,這一段時間,很是難熬。
終於冊封順利完成後,龍皇露了笑容,吩咐下去,該有的節目和宴會樂事便都要開始。
長依一人單獨站在聆府這邊,連小圓都沒被允許帶,清一色的隻有純真血脈的各大家族成員,人人身邊也都分著一個專門訓練好的丫鬟或小廝。
作為其中唯一一個低下血脈的人,有不少自詡高貴血脈的人拿白眼瞟了長依好幾次,但都很快轉移開,生怕是看了一眼長依這個‘低賤’之人就會汙了眼睛一般。
這之後長依到是輕閑,沒人找她,正好能幹自己的事兒,看那邊聆瑤的左右逢源,招呼起來相當吃力的樣子,長依心裏沒一點羨慕。
歌舞唱戲,前麵也都是些規製中的節目,長依便在下麵暗自偷偷打量來的這些人。
看見了當初比試時候把自己打殘了的那女子,見長依望了過來,互相對視了一眼,便轉過頭去。再看了許多人家,最後長依的目光落到了楣家那一片,好家夥,難怪說楣家都是以色示人呢,人家有資本啊,一個個莫不是體麵周正的,眼睛都很相似,眼尾上挑,最惹男人喜歡的款式。
期間也有好看的小男孩兒,對上長依的眼神,羞澀一笑,躲到了大人身後。
長依:所以這家男孩兒總是被養成兔子,這也不是沒有理由的。
隔了楣家老遠,那邊一群人家滿身的霸氣,便是虎威家了。
沒有看到無星,也沒有看到無月,仔細一看,越文一家好似就來了個無陽,還有冷書,這倒是奇怪了。感覺到一道銳利的目光,長依眼神左移了些,正對上越無習那深沉的眼珠子,長依定了定,咧嘴一笑,輕挑了眉頭,做口型:好久不見啊。
越無習移開了眼神,不再看過來。
規製內的東西完了,剩下的便全是玩耍的,多是給這些年輕後輩玩耍,家長們都在台上,看著自己家後輩的發揮,外加與別人家的對比一番,暗自較勁。
這都是這麼多年來心照不宣的習慣。
長依全程並未參見任何比試,隻一個字,懶,好在規定是自願即可,比之前在虎威家參加的充滿火藥的強製性比試好多了,得虧是龍皇人道,這點很不錯。
聆老爺忽的到了長依身邊,笑著問長依為何不參見這些。
打了個哈欠,長依:“沒意思,我這個人懶,能躲就躲。”
“是嗎?但總會有你躲不掉的時候。”
丟下這句意味深長的話,聆老爺這次不做多的停留,坐會了自己的家長位置。
“是嗎?”長依看著這一群人明裏暗裏的交鋒,嗤笑:“嗬,看看什麼是躲不掉的。”
當所在看台轟隆隆變了陣型,成了古羅馬鬥獸場一般的樣子,中間下方是一個圓形的擂台,而中間熊熊的炎火上方掛著個絕世容顏的男子之後,聆老爺給了長依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這次是真的躲不過去了。”
專門收名狀的人路過時候,長依便丟了那塊刻有自己名字的木牌進玉瓶內。
收名狀的人每收一個人的牌子都要扯著嗓子念出來,蔫了長依名字時候,不少人的目光集中了過來。
人們都很好奇,這個一直不出聲響的廢血脈到底會怎樣麵對最後這一場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