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敢動他,本尊就踏平你柴桑宮。”姍姍來遲的杌隱身形飛快的閃到妗言身邊,蹲下身看她傷勢。
見此兩尊反目,妗言有些莫名其妙。
荼鬱身旁的玉之錦見此,勸道:“尊上,臣想也許這事不一定是妗言殿下幹的,臣隻是和她交手,並未看清正臉,說不定隻是嫁禍呢。”
隨後趕來的君爾楓聽此,也是想不通,恭敬問道:“還請鬼尊息怒,不知究竟是何事讓鬼尊如此惱怒?”
原來是晚間,荼鬱準備做轎子來梵泉宮,沒想到凳子還沒焐熱就有人通報宮內遭竊了,她本來一點兒都不在意,小偷偷點東西也沒多少損失,但是一聽那人進了她房間,拿走了個東西,她坐不住了,立刻打道回府,回到宮內的時玉之錦在宮門口等著她,先糾結了一番自己的責任後,說道:“一共來了三個人,兩個放風,一個進了寢殿,好像拿走了一個匣子。”
荼鬱心裏立刻一塊石頭吊起來,她飛快的走向寢殿,也不顧旁邊玉之錦,打開了頂上的暗門,發現裏麵果然已經空了,她一氣之下一拳頭砸在價值不菲的床上,床板瞬間成了碎片。
“著手去查了沒有?”鬼尊隱忍著怒氣。
“查了,臣還跟其中一人交手,是個女子,非但武功不弱,而且……”玉之錦說話略有猶豫。
一旁的青渙看不下去,今晚上她也是目擊者之一,她親眼看著玉之錦和那人纏鬥,以及那人使詐逃走,“使君大人,您就告訴尊上吧,說不定真是她幹的呢。”
荼鬱見她有所隱瞞,吼了一句:“說!”
玉之錦嚇了一跳,“看那人身形以及武功,有點……有點像妗言殿下。”
“妗言?”荼鬱不敢相信,她是怎麼知道她的秘密的。
“就是她,”青渙在一旁煽風點火,“咱們叫她來養養花,她呢!沒事到處轉悠,仗著自己是妖族的人,沒人敢動她,一天到晚狐假虎威,今天下午您在宮門口給她難堪,估計她是記仇了,所以來偷您東西。”青渙不知道鬼尊到底丟了什麼,但是看她的反應就知道不是個簡單的東西。
聽到青渙的話,荼鬱也沒了理智,徑直衝到了梵泉宮。
玉之錦把事情原原本本說了出來,在場的幾個人一臉驚訝,荼鬱一雙眼睛狠狠的等著妗言,妗言則靠在杌隱懷裏,緊緊的拽著他的手臂,死命的搖著頭。
估計是有人撐腰,小紅膽子肥了起來,說道:“放屁,我們主仆三人一直都在花坊,門檻都沒邁出去過一步,你少來這裏血口噴人!”
“哼,誰知道呢,主仆狼狽為奸又不是沒有。”一直在看戲的青渙諷刺道。
小紅被激怒了:“你!你說什麼呢,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說著,紅色指甲迅速長了出來。
青渙上下掃了她一眼,不屑道:“可嚇死我了,你來啊!”
“你……”
接下來是二人喋喋不休的爭吵。
“夠了!”杌隱將妗言橫抱了起來,放至床上,轉身對荼鬱說道:“今日之事還望鬼尊好好回去徹查一番,不要什麼帽子都扣過來,行事如此草率,恐怕有礙鬼尊聲譽。”
“你!”鬼尊指著床上人,“你是一定要護著她了!”
“正是。”
“我告訴你,她遲早能給你闖出一個破簍子來,”她放下手,抬腳準備走人,複而又道:“一味地姑息養奸,恐怕也有礙於妖尊聲譽。”
當晚,荼鬱就搬離了梵泉宮,杌隱讓人連夜收拾幹淨,讓妗言住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