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不大,冷孤行沒有打開,而是直接給抱了出來,當著王伯陽的麵才迅速用鑰匙打開。
“裏麵有一枚令牌,你。你。拿過給我。”
王伯陽似乎連頭都沒有力氣轉動了,斜著眼睛想要看盒子裏的東西,結果硬是讓自己的眼珠子有些望外凸了出來,那模樣有些瘮人,冷孤行忙從裏麵取出一麵金色牌子遞給他。
接過令牌,王伯陽的臉上升起回憶的神色,不知道為什麼,他好像恢複了力氣一般,將手往前一伸:“令孤行!接令!”
冷孤行伸手就把令牌又接了回來,心道你這是玩那樣呢?又聽他厲聲喝到,“跪下!”
“呃?”冷孤行沒反應過來,一臉茫然的看著他,不知道是個什麼意思。
“算我這將死之人求你了,跪下!”王伯陽就好像那些回光返照的病人一樣,麵色通紅的瞪著他,眼中有的,隻是懇求。
雖然不知道這位大掌門要做什麼,不過人家畢竟救過自己,冷孤行忙跪在地上。
“一意門,第一十六代掌門,王伯陽在此稟告先代掌門,今日將此掌門令牌傳與令孤行,從此以後,讓我說完。”見冷孤行大驚就要起來,王伯陽伸手按在他的肩頭,一股大力壓的他動也不能動。
“從此以後,令孤行就是我一意門第一十七代掌門,小行,我不強求你什麼,隻希望你能讓一意門繼續存在下去,不要讓他哇!”
話還沒說完,一口腥臭的黑血便噴了出來,熏的冷孤行差點沒暈過去。
“這這。。這叫什麼事啊!?”伸手探在王伯陽鼻端,發現他已經沒了呼吸,摸摸脖頸,也沒了脈動,冷孤行目瞪口呆的站在那裏傻住了。
“就這麼死了?我也沒答應你啊?不是我說王伯,您先別急著走,咱們好好說道說道,我其實是玄天宗的弟子,兩年後我還要回去的,真的不能做這個掌門啊!”看看已經死透了的王伯陽屍體,冷孤行抓著掌門令牌不知如何是好。
都說將死之人呐,隻要一了了最大的牽掛,便能安安心心的死而瞑目了,問題是自己沒答應啊,你這麼痛快的把攤子一轉手,自己閉眼走了,我以後該咋麼辦?掌門?老子連正式弟子都還不會當好不好!
看著靠在椅子裏閉目死去的王伯陽,冷孤行覺得他可能真的是了解心願走的,不然的話,明顯是中毒身亡,為啥臉上看不出一點痛苦呢?
死者為大,就算冷孤行不想做這個掌門,也沒法跟一個死去的人講理,也顧不上其它事了,把令牌往懷裏一塞,當夜便把王伯陽的屍身給安葬了。
上香,燒紙,磕了幾個頭,一直忙活到大半宿的冷孤行,拖著疲憊的身子回了一意門正堂。
坐在正堂中央屬於掌門人的椅子上,冷孤行看著空空蕩蕩的大廳,突然罵了一句:“臥槽!真的是空空蕩蕩啊?”身子像是剛被丟進熱水的大蝦一樣,猛地彈了起來。
之前隻顧著收攏王伯陽的屍身,打開的箱子根本就沒來得及理會,如今,箱子裏麵的幾本書不見了!
扒著箱子在哪裏想到底會是什麼人拿走了裏麵的東西,而且這人一定不是個正常人!
箱子裏,一張百兩銀票赫然躺在那裏,要真是小偷做的,這銀票不可能不一塊拿走吧,難道是個武癡?隻喜歡功法秘籍,不稀罕錢財這種身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