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留情啊!”
又一道大叫聲遠遠傳來,氣的武毅嘴唇直哆嗦,今天這是怎麼了?自己堂堂一個玄天宗執法長老,竟連一名雜役弟子都處置不了了?
人聲剛落,一個體型龐大的人影淩空便落了下來,由於速度太快,震的整個石台都是一抖。
“玄胖子?你來這裏做什麼?”看清楚來人竟是雜役院管事,武毅更鬱悶了。
“武師兄,你這都要把我家弟子給廢了,我能不來嗎?我就納悶了,這小子犯了什麼滔天大罪了,你就要廢他武功趕他出宗,萬事好商量,咱別發那麼大火氣,慢慢談,慢慢談成不?”玄胖子滿臉堆笑,身子已經擠進他跟冷孤行兩人中間,將他倆給隔開了。
武毅額頭掛起三條黑線,心塞的厲害。覺得今天這事情怎麼越來越特麼複雜,怎麼一個兩個都給這小子求情,過會不會還有人來吧?
“我說老二(武毅是玄天宗二長老,執掌刑法),你把我家白衣怎麼弄成這副模樣了?”一聲淡淡的話語傳來,武毅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心裏暗道壞了,自己這個烏鴉嘴,怎麼說什麼來什麼!
“鄭師兄,你不是閉關了嗎?怎麼這麼快出來了?”武毅幹笑著衝來人拱手施禮。
一名身穿青色寬袖袍服,頭束青色斬玉冠,腰紮青色紋玉帶的中年男子踏風而來,落在地上袖子輕輕一揮,看押著白衣的兩名弟子便倒退開去。
“老子我天縱奇才,閉關馬上就將瓶頸破開了,怎麼?不興我出來啊!”來人滿臉的不爽,也不回禮,徑直過去扶起白衣。
武毅弄了個沒趣,同時有些頭疼,來的這位主可不是好惹得,堂堂常青殿一殿之主,先天七重巔峰的人物,武功有多高就不說了,其最大的特點就是護短!而且是特麼的特別護短!
“都是一些誤會,師弟我已經查清楚了,都是這雜役院弟子冷孤行所為,與白衣師侄沒有任何關係,今年的試煉魁首還是白衣的,師兄,我看白衣也有些累了,要不你先帶他回去歇歇?”
玄胖子頓時不幹了,拉著武毅袖子嚷嚷道:“哎!哎!武師兄,你不能把責任都栽到我家弟子身上啊,還講不講理了?這事兒咱可得好好掰扯掰扯,不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武毅氣的低聲喝到,“死胖子,你給我看清楚場合,下麵還有很多外宗弟子!”
玄胖子回頭撇了一眼,壓低聲音道:“我管他們幹嘛?我又不是他們的爹,武師兄,我知道你也是職責所在,但是你要真廢了這孩子,我玄博今天跟你沒完!”
武毅被他死不要臉的恐嚇給弄的目瞪口呆,還沒想好怎麼罵他呢,那頭白衣已經給常青殿鄭長青跪下了。
“師傅,幫弟子一次,他隻是一時糊塗,弟子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求您,他是弟子的朋友。”
鄭長青麵帶詫異的打量了一下跪在地上的冷孤行,再看看自己愛徒的表情,知道自己不說話不行了,於是幹咳了一聲對武毅笑到,“武師弟,我看這孩子也是一時糊塗,不如便減輕些懲罰可好?”
武毅頓時頭大如鬥,這兩個一個以勢壓人,一個以臉皮壓人,可是當著這麼多後輩弟子的麵,若是退讓的狠了,自己就丟了麵皮,可若是讓的少了,這兩位估計也不答應,這可讓他坐了蠟了,兩頭為難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