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輕哼了一聲,淡淡的說,“呂坤,你覺得我還在乎這些嗎,我從來找你的時候我就什麼都想好了。”
呂坤心裏更是擔心不已,這個家夥看來是破釜沉舟了。
就在這個千鈞一發的時候,辦公室門突然被踢開了。幾個警察衝了進來。呂坤見狀,驚喜不已,立刻丟下刀子,大聲叫喊著,“救命啊,警察,他要殺人。”
那些警察紛紛向張天靠攏過來,示意他丟下刀子。跟在警察身後的是薛明麗,褚婉兒他們。其實剛才是伊蓮娜出去報的警。
薛明麗大聲叫喊著,“張天,你放下刀子啊。你難道要做出什麼錯事嗎。”
張天哭道,“姐,雨瀅死了。雨瀅死了。是呂坤害死了他。我要他償命。”
薛明麗說,“張天,我知道,有法律呢,你不能這麼做,你還有孩子呢,難道你想讓孩子沒有了母親,也沒有父親嗎?”
孩子,張天聞聽,頓時愣了。
呂坤見他遲疑,趁機想要跑,張天狠狠瞪了他一眼,怒聲說,“站住。”
呂坤一驚,慌忙鑽到了桌子下麵。大聲叫喊著“警察,救命啊。”
那些警察雖然也是來搭救他的,但是看到他這樣的行為,也是一臉鄙夷。
張天看到他膽小如鼠的樣子,當即丟了刀子,冷冷的說,“殺你這樣的人我還嫌髒手呢。”說著扔下了刀子。那刀子正好落在了呂坤的麵前,他靜的半個魂都沒了。
隨後張天跟著警察走了。
也許是警察對於張天的情況也是很同情,也許是別人為此用力了。張天在警局裏隻是幾天就出來了。盡管呂坤對此表示了很大的不滿,但是絲毫無濟於事。
出來以後,張天和薛明麗他們在殯儀館參加了和向雨瀅的遺體告別儀式。那會兒,看著在花團錦簇之中向雨瀅的遺體,張天心如刀割。他曾經答應她,再也不要撇下她孤零零的一個人,讓她無依無靠,但是現在,他還是違背了諾言,讓向雨瀅一個人孤零零的走了。
那會兒,張天麵無表情,他縱然有千言萬語,在此時此刻,卻也說不上來了。
這是在墓地裏,下著菲菲的細雨,大家各自撐著傘,站在向雨瀅的墳前。大家沒有一句話。都保持著沉默。此時此刻,所有人的心情都是異常沉重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時間太久。薛明麗輕輕說,“張天,我們回去吧,”
張天搖搖頭,,默默的說,“不,姐,你們回去吧,我想要再陪雨瀅一會兒。她一個人在這裏一定非常的孤獨,我答應她,不讓她一個人孤零零的生活了。我不能食言啊。”
薛明麗深吸了一口氣,點點頭,說,“好好吧,張天,我們先回去看孩子了。”
隨後,她和褚婉兒,黨姍姍,妮婭向蘭一並都走了。
在這個空曠的,墓地上就隻剩下了張天,若蘭女士,向林森三個人。
向林森這時說,“張天,你這幾天都沒有好好的休息,現在又站了這麼久,你累了,也該回去好好的休息了。走吧。”
張天搖搖頭,看著在雨線之中有些模糊不清的墓碑上向雨瀅的照片,說,“爸,我不會走的,我要在這裏好好的陪陪雨瀅,我答應她,我不會讓她一個人,我不會丟下她孤零零的無依無靠,我要在她身邊保護她。”
張天說著緩緩走到了向雨瀅的墓碑前麵,同時蹲下身子,緩緩撫摸著她的照片,他知道,從次以後,伴隨他的,就隻剩下那些照片,以及記憶了。張天輕輕說,“雨瀅,你是我的妻子,永遠都是我的妻子。”
旁邊傳來了若蘭女士的抽泣聲。他無力的坐在了地上,用沙啞的聲音輕輕說,“孩子,是媽對不起你啊,孩子……”
張天慌忙上前去攙扶她,盡管他知道這一次也或許再一次遭遇冷板凳,但是他還是去做了。他不忍心看著這個可憐的女人那一副肝腸寸斷的模樣。張天輕輕攙扶起她,說,“若蘭女士,你不要哭了。如果雨瀅泉下有知,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她心裏一定不好受的。”
若蘭女士並沒有理會他,仍然在哭,持續了很久,她方才止住哭。其實,雨水也淚水早已經混攪在了一起,分不清了彼此。但是,她的眼睛是紅腫的,這是唯一看起來很清晰的。她深吸了一口氣。看了看張天,說,“張天,你以後不要叫我若蘭女士了。事情到了現在的地步,難道你就不能叫我一聲媽媽?”
張天一驚,愕然的看著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是若蘭女士說出來的話,天啊。她竟然對自己消除了成見,而且額還認同了自己這個女婿。如果向雨瀅知道的話那該多好啊。可惜。張天心裏不免一陣陣的難受,為什麼事情總是到了不能回轉的地步的時候,才回出現這種轉機呢,老天爺可真會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