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華笑道,“我覺得張總很符合這條件啊。”
張天哭笑不得,“小華,你別拿我開玩笑啊。否則雨瀅和眼鏡李還不得和我拚命啊。”
向雨瀅笑道,“你得了吧,真敢往自己臉上貼金。你要是敢的話,我也就再找個。”
眼鏡李慌忙正了正領結,一本正經的說,“大小姐,我會做好候補的工作的。”
向雨瀅白了他一眼,說,“算了吧,你不是我的菜。”
眼鏡李不免歎口氣,“唉,做人真是太失敗。”
向雨瀅慌忙說,“好了,眼鏡李,我就是隨便和你開玩笑的。你千萬別生氣。”
眼鏡李搖搖頭,“我沒有生氣。”
“來,大家也都喝了酒,一人喝一杯吧。”薛明麗和褚婉兒各自端著一個托盤出來了。裏麵放著幾杯茶水。
小華端著茶說,“真是麻煩你了,薛主管。”
“大家別在意。今天來我們家裏做客,這東道主理應由我們來做。”薛明麗說。
黨姍姍人忍不住問道,“你們這四個人住在一起還挺有意思啊。”
張天剛想要說話,突然,黨姍姍的手機響了。張天忍不住問道,“姍姍,是誰打來的。”
張天一驚,,“什麼,張帆。她給你說什麼?”
黨姍姍做了噓聲的手勢,然後接通了電話。此時,大家都緊張不安的看著她。
黨姍姍把手機的免提給打開了,這樣大家都能聽到張帆的說話聲了。其實,此時此刻,最為緊張不安的就是張天了。
黨姍姍喂了幾聲,卻沒有人說話,正在詫異的時候,突然裏麵傳來一個非常不流利的男聲。“請問,那你是黨姍姍小姐嗎?”
“啊,是,是我。請問你是誰,你怎麼會拿著張帆的手機。”黨姍姍不安的問道。
“哦,我是張帆的主治醫生。她現在恐怕不行了。處在彌留之際,恐怕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她有幾句話想要給你說,讓我給撥通了號碼。”
“什麼,,彌留之際。”張天一驚。這簡直就是晴天霹靂,他忍不住走了過來,對著手機問道,“醫生,到底是怎麼回事,張帆她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嗎?”
“哦,你,你是誰?”
黨姍姍說,“哦,他是張帆的朋友,叫張天。請你告訴我們張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醫生說,“你就是張天啊。”
張天略顯詫異,“怎麼,醫生,你難道認識我嗎?”
“哦,不,我當然不認識。不過這幾天張帆幾度陷入昏迷,,她一直叫的人就是你的名字。”
張天聽的心裏不由顫抖了一下。。他非常激動,緊張不安的說,“醫生,你快點告訴我,張帆她到底怎麼樣了。”
醫生在電話裏歎口氣,說,“張帆的病情前幾天突然惡化了。我們雖然用了很多的藥,但是都無濟於事。她恐怕支持不了多久了,你們有什麼話就盡快給她說吧。她剛才清醒的時候讓我給黨姍姍小姐打電話,說有事情給她說,哦,她現在醒了。我把電話給她。”
張天想要說話,黨姍姍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然後搖搖頭,示意他千萬別說話。其實兩個人都是了解張帆的脾氣的,一旦張帆不願意和張天說話,那麼就算張天說了,她也不會理會她的。
張天忍住了,緊盯著黨姍姍。
“喂,張帆,是你嗎,你說話啊?”黨姍姍焦躁不安的問道。
電話裏傳來了一陣咳嗽聲,隨後是張帆低沉的聲音,非常緩慢,而且帶著顫抖,“啊,姍姍,是你嗎。太好了,想不到我最後的時刻還能聽到自己熟悉的人的聲音。”
黨姍姍忍不住流了一抹眼淚,她努力忍著不讓自己哭出來,說,“張帆,你別說這種話,我們已經找到治療你的病的方法了。你不會有事的。”
電話裏,張帆輕輕笑了笑,說,“姍姍,沒用了。我知道我恐怕連今晚都撐不過去了。不過,這樣也好,我也不用過著那樣一種人不人,鬼不鬼的痛不欲生的生活了。我終於可以解脫了。你應該替我高興啊。”
“張帆,你別這麼說。你不要……”黨姍姍再也說不出來話,她終於還是哭了。
其實現在又何止是她呢,在座的幾個人無不是黯然神傷,眼圈都紅紅的。大家都為張帆而難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