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大街上冷冷清清,張天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流浪狗。孤獨的流浪狗。在那昏黃的燈光下,自己的身影顯得多麼瘦小。他心裏壓抑了太多太多。他想要一股腦的吐出來。他想要大哭一場。但是他知道這一切都不可能的,他隻能去麵對一切。
他走進了一家酒吧,他想要讓自己就此從酒裏沉醉下去,這樣自己就可以徹底的忘記了一切痛苦和煩惱。張天不知道自己究竟喝了多少酒。但是在腦子裏陷入了一片癡迷之後他就再也不去想那麼多了。
他似乎睡著了。在這迷迷糊糊之中,他仿佛看到了張帆,她就坐在他的身邊。她穿著一件性感的職業套裝。盤著頭發,還是那一副冷傲的樣子,臉上沒有一點感情。就像是她從前的樣子。張天忍不住想要去抓住她。但是無論他怎麼去努力,他什麼都碰不到。他喃喃的說,“張帆,你也走了。現在他們也在誤會我。我現在成了一個孤苦伶仃的人了。”
他說著不由苦笑了一聲,他知道這一切終究都隻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張天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之間,張天聽到有人在叫他。那聲音卻似乎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的。他睜開眼睛一看,卻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確切的說,這個地方也不算太陌生,因為畢竟自己也曾光顧過這裏。努力想了一下,這才想起來,原來這是黨姍姍的臥室。
想到這裏,張天一驚,天啊,自己怎麼會在她的臥室裏。
看看時間,卻發現已經是下午六點了。我靠。自己竟然睡了一天。媽的,也不知道昨天到底喝了多少酒。張天隻覺得自己的頭腦欲裂,唉,這喝酒真是夠痛苦的。純粹是花錢買罪受。
看看自己還穿著衣服呢,張天算是鬆口氣。可別再玩一次酒後亂性,那到時候恐怕和向雨瀅真的是解釋不清楚了。
他正想著,卻見黨姍姍已經進來了。
“啊,你可算醒了。嚇死我了。”黨姍姍走了過來,手裏還拿著一盒藥。
張天笑道,“姍姍,昨天是你把我找回來的。”
黨姍姍說,“哦,我今天起的很早。路過那個酒吧,卻看見你爛醉如泥,倒在了酒吧的門口。我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隻好先把你給帶回來家了。”
張天微微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啊。”
黨姍姍說,“張天,你可把我嚇死了。。你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又是吐,又是睡的。這麼一直折騰。不過還算好。你現在總算是好點了。”
張天隻是笑了笑。
黨姍姍隨即把藥放到他身邊,說,“這是我在醫生那裏給你開的保養胃的藥,你吃點吧。”
張天點點頭,心裏忽然升起了一股暖意,“姍姍,謝謝你。”
黨姍姍輕輕笑道,“張天,你還和我說這個客氣話,太見外了。”
張天什麼話也沒有說,將藥給吃了。
這時,黨姍姍問道,“張天,你和雨瀅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半夜跑了出來。”
張天歎口氣,苦笑道,“這是一言難盡啊。”
黨姍姍說,“她今天一直在公司裏找你呢。給你打電話了。我看的出來她有多擔心你呢。”
張天說,“姍姍,你沒有告訴她我在你這裏吧。”
黨姍姍笑笑說,“我沒有。不過這個事情雨瀅遲早要知道,要是她知道我隱瞞了她,還不知道怎麼誤會我呢。”
張天笑道,“沒關係。,你就說你下班回到家才看到我躺在你家門口。然後就把我弄到你家裏了。”
黨姍姍說,“那,我現在是不是應該給她打個電話呢。”
張天一口回絕道,“不要。不要打,我現在不想見到她。”
黨姍姍略顯吃驚的說,“怎麼了,張天,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