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帆將目光放在了窗外,變得很憂鬱,許久,她才淡淡的吐了一句,“我是該讓一些事情結束了。早已經厭倦了這裏麵的事情。”
“你,那張天知道這個事情?”黨姍姍不安的問道。
張帆搖搖頭,“不,他不知道。”
黨姍姍慌忙說,“張帆,你為什麼不告訴他呢,他應該由知情權的。”
張帆搖搖頭,“不,我不能告訴他。這個事情和他沒有關係,如果他知道了,他也一定會參與金拉力的。我不想牽扯到他。姍姍,張天已經為我做了很多很多事情。我不想連累他了。請你答應我,這個事情一定不要告訴他。我隻想他可以過平靜的生活。他現在有一個很好的前途,他不該和我一起過這種生活的。”
“可,可是,張帆,你這樣讓我很為難啊。”黨姍姍不由皺起了眉頭。
張帆緊緊握著她的手,帶著乞求的口氣說,“姍姍,就算我求你了。請你一定要答應我。”
“可,可。”黨姍姍猶豫不決,好半天,她見張帆的眼角居然淌出了一串淚水,慌忙說,“好了,張帆,我答應你。”
“答應什麼?”這時,張天走了過來。詫異的看了一眼她們。
兩個人一驚。張帆慌忙說,“沒什麼。”
“沒什麼?”張天狐疑的看著她的臉色,“張總,你該不會對我隱瞞什麼了。你好像哭過啊。”
張帆慌忙笑了起來,說,“是這樣的,我們學校有一個老校工,以前對我們非常好。現在他老板死去了。孤獨一人。我和姍姍都為此難過呢。我抽空都會去看他呢,可是我擔心這以後沒時間去,就讓姍姍答應我,一定要去看看。”
張天將信將疑,說,“不會這麼簡單吧,我怎麼感覺張總你剛才的樣子像是趙氏孤兒裏麵的臨終托孤。”
黨姍姍和張帆對視了一眼,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張天到底也沒有知道這裏麵究竟有什麼。盡管兩個人一致都說是哪個理由,但是張天總是覺得,這個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這是在一個酒吧裏。趙天華一個人在喝悶酒。突然有人從背後拍了他一下。他緩緩轉過頭,淡淡的看了一眼,不冷不熱的說,“誰啊,沒事別煩老子,沒看我正忙呢。”
來人不是別人,卻是劉鵬。他沒有理會趙天華的話,而是在他的身邊坐下了。笑道,“趙總裁,遇上什麼難事了。。一個人在這裏買醉。”
趙天華沒好氣的說,“你管老子的事情呢。一邊呆著去,別煩我。”
劉鵬笑了笑,說,“哈,一個人喝酒多沒意思,讓我來陪你啊。”
趙天華頓時笑了起來,“好啊。”說著給他倒了一杯。
劉鵬端起酒,隻是象征性的喝了一口,然後說,“趙總裁,讓我猜猜,你這是不是公司上遇上什麼難題了。”
趙天華氣惱的說,“媽的,那些老混蛋,一個個都對我不服氣。責怪我把黨姍姍從公司裏趕走了。別以為他們是公司裏的股東又怎麼了。老子才是董事會最大的股東。他們不能把我怎麼樣。”
劉鵬頓時有些明白了。,他想了一下,笑道,“趙總裁,話也不能這麼說啊,你也得顧及董事會的意見啊。我聽說黨姍姍現在進入了羽帆兒公司,而且剛剛上任,就幫他們公司促成了一單大生意。”
趙天華聽著有些不舒服,“是又怎麼樣。我承認黨姍姍是有些能耐。可是這又怎麼樣。就算進了張帆的公司,那也是成不了氣候的。”
劉鵬笑道,“趙總裁,我看事情可沒有這麼簡單,他們兩個要是合夥了,那等於就是張帆如虎添翼了。其實你和他之間的恩怨我也是了解一些的。這個女人對你積怨很深,一直尋找機會想要報複你的。如果有一天她成了氣候,那麼我敢保證他一定會來找你報仇的。”
趙天華輕哼了一聲,“老子難道還會怕她嗎。一個女人,成不了什麼氣候的。”
劉鵬慌忙說,“唉,趙總裁,你這就是想的太簡單了。不可輕敵啊。張帆這個女人是非常厲害的。她的主要敵人就是你。我覺得你應該好好做個打算了。你可不要等她成了氣候,否則到時候對付的時候恐怕就非常困難了。你到時候豈不是花費更多的精力和時間,難道不覺得麻煩嗎?”
趙天華緩緩轉過身子來,淡淡的掃了她一眼,這會兒,他的腦子也清醒了許多,他輕笑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劉鵬啊。我看你是另有心思吧。劉鵬。。你這麼催促著讓我報仇,莫不是你這心裏對張帆才是真正的恨之入骨吧。”
劉鵬幹笑了一聲,“話是這麼說的。其實,張帆和張天是我們共同的敵人。他們搶奪我們的人才,搶我們心愛的人,毀掉我們的工作。處處和我們作對,讓我們損失了很多。所以我們應該聯合起來,共同來對付他們。”
趙天華輕笑了一聲,“怎麼,劉經理,你是不是有什麼主意了。”
劉鵬神秘的一笑,然後湊近了他,輕輕拉開衣服,讓趙天華看了一眼,。裏麵卻是一個黑色的瓶子。
趙天華狐疑的說,“這是什麼意思。”
劉鵬隨即湊到他耳邊,嘰裏咕嚕的說了一番。
趙天華聞聽,臉色立刻變成了白色,不安的說,“不,不不。這樣做是不是太狠毒了。劉鵬,我想不到你小子真夠歹毒啊。”
劉鵬做了一個狠毒的表情,暗暗的說,“趙總裁,你應該聽說過無毒不丈夫。要想成就大事,我們就必須狠下心來。現在隻有這個辦法才可以徹底的擊垮她的心智。將來她就會一蹶不振,我們就等著看她的笑話。”
趙天華遲疑了i一下,“這,這不太好吧。劉鵬,我還是覺得--”
劉鵬不等他說完,直接打斷了,說,“好了,趙總裁,我現在隻能這麼給你說了,你要麼就是等著被張帆給徹底的擊垮,讓你什麼都失去了,然後可憐兮兮的,等著人家看你的笑話,要麼你就狠下心來,將這個事情給做了。然後等著看她可憐兮兮的樣子。這生活就是這麼殘酷。你隻有這兩個選擇。”
趙天華看了他一眼,冷冷的說,“劉鵬,你倒是挺聰明啊。把這個棘手的事情交給我來做。你怎麼不親自去做。”
劉鵬笑了笑,說,“趙總裁,我其實很想做來找。隻是,我勢單力薄,人脈關係也沒有你通達。我擔心做不好啊。而趙總裁你做個事情就太容易了。所以我才懷著謙卑的心態來找你,請你給我幫這個忙。不過,我們這也算是共同的合作。我提供材料。而你隻要負責實行就好了。”
趙天華輕笑了一聲,“你這個家夥,真夠老奸巨猾的,好吧,這個事情我需要考慮一下。這不是小事,我要認真地謀劃一下。”
劉鵬點點頭,“沒關係,我等你的消息,不過我希望趙總裁能夠盡快的拿個主意來。這畢竟是不敢太過耽誤的。否則到時候對我們兩個都不利了。”
趙天華笑了笑,說,“好。我知道了。我想好就給你打電話。”
趙天華回去後,就再也無法睡著了。沒有多久,閻娜來找他了。但是。這女人上來就要和他親熱,可是張天華卻沒有那個心情,直接推開了她,淡淡的說,“今天不舒服。”
“怎麼了,你是不是外麵有別的女人了。”閻娜嘟囔著其實這就是一句扯淡的話,畢竟她是知道趙天華外麵有很多女人的。
趙天華不耐煩的說,“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這個閑工夫?”
閻娜看他心事重重以前卻也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事情,不由的擔心說,“天華,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趙天華回過神來,看了她一眼,他什麼話也沒有說,而是托著下巴,打量著她。
這讓閻娜渾身上下突然間感覺非常的不自在。她扭捏著身體,輕笑了一聲,說,“天華,你幹嘛這麼看著我啊,讓人家多難堪啊。”
趙天華沒好氣的輕哼了一聲,淡淡的說,“閻娜,我問你一個問題,假如,我把你的這一身皮囊給毀掉了,你說你還能這麼高興嗎?”
閻娜一聽,身體不由的微微顫抖了一下,她注意到趙天華的眼神這時間非常的古怪,陰險中帶著一種難以捉摸的狠毒。她不安的說,“天華,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明白啊?”
趙天華輕笑了一聲,說,“你不必去明白。算了,不提了。”
趙天華似乎並沒有要和他去說的意思,這讓閻娜心裏忽然不舒服起來。要知道,這麼長時間以來,趙天華和自己幾乎是知無不言,在他們之間其實是不存在任何的秘密的。而趙天華對自己也一直是感恩戴德,畢竟,他能有今天,完全是因為自己的一手策劃而成功的。可是,他今天卻故意對自己有所隱瞞,這似乎在傳達著一個意思啊。一旦和你知無不言的人突然間對你隱瞞,那麼就意味著他已經不把你當成了可以推心置腹的自己人了。這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這對閻娜而言,自己的利用價值也沒有了,麵臨著被拋棄的可能。她心裏開始惶惶不安起來。不過,卻不免有些質疑。畢竟,按照著自己的計劃,趙天華現在也不過是剛剛掌握了公司,其實還有很多的問題都沒有解決的,他是不敢把自己給拋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