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誌說的情真意切。兩個人也沒有什麼理由可以拒絕的,其實張天非常清楚,胡誌表麵上說是他老板想念兒子了,想要和他們在一起吃個團圓飯,但是其實他又何嚐不想呢。不過難得看到老兩口這麼熱情,他們也不好拒絕。張天說“好的,伯父,我們今天推掉一切事情,都陪著你們。”
張帆暗自拉了他一下,大概是責怪他這麼草草的答應了他的要求。可是張天卻根本不去理會她,嘿嘿的笑了笑,低聲說,“張總,人家一番好意,盛情難卻,你總不能這麼駁人家的麵子吧。”
張帆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張天,我們還有很多事情呢,你就這麼擅自主張的替我拿主意啊,要是損失了,你來賠償我啊。”
這話大概被胡誌給聽到了,他笑吟吟的說,“沒關係。你們今天上班損失的,一切都由我來賠償。”
張天嘿嘿的笑了笑,“伯父,你說的這話就太見外了。你這不是打我們的臉嗎。不行,我們無論如何也不能這麼做。”
張帆也跟著說,“是的,伯父,我們不能這麼做。”
胡誌笑吟吟的說,“哈哈,我就欣賞你們兩個這一點。很好。那麼,既然如此,事情就這麼定了。”
事到如今,兩個人也不好再說什麼,隻好同意了。
當下,胡誌就安排人幫兩個人去訂做一身衣服。盡管兩人執意表示不需要,可是胡誌一再堅持,他們最終還是同意了。
張天在這個時候也不由的暗自驚歎這胡誌的財力。兩個人的衣服都出自奢侈品牌。比如,張帆佩戴的首飾都是卡地亞的。這是一般人都無法消費的起的。不過這對於他們而言卻似乎並不算什麼。
胡誌很輕鬆的說,“你們兩個隻要穿著好就行了。至於什麼價錢的事情你們不用擔心的。”
張帆說,“可是,伯父,我們總不能收你的東西吧。而且還這麼昂貴,這讓我們心裏都覺得不好受。”
胡誌走了過來,輕輕握著她的手,歎口氣,神情有些哀怨的說,“唉,你們兩個還跟我客氣什麼,是不是還把我當做外人呢。其實我明白,我什麼都明白。”
張帆一見出狀況了,慌忙解釋說,“不不不,伯父,你想歪了,我們沒別的意思。真的。”
胡誌擺擺手,神情憂鬱的說,“你們什麼都不用說了。我知道的,畢竟,你們都不是我的兒子和兒媳。我們無論如何都隔著一層心。我知道,無論我再怎麼努力,你們都不會對我有所親近的,我知道的。”
胡誌說著,兀自轉過身來,慢悠悠的向門口走去,他的身形看起來顯得有些孤單。張天暗自拉了一下張帆的手,有些責怪的說,“張總,你看看,這都怪你。我說讓你別這麼見外吧,你就是不聽我的話,結果呢,你看看,人家心裏不舒服了,傷心了。”
張帆哭笑不得,她歎口氣,走了上來,輕輕拉著胡誌的手,說,“伯父,你別難過了。剛才是我不對。如果你覺得可以,你就當我是你的孩子就行。”
張天心裏暗自偷笑,人家可不是讓你當人家的孩子呢,是要當兒媳呢。這個角色你可得要好好的演好才是。
胡誌轉頭看了看他。輕輕笑了笑,說,“孩子,有你這句話我就心滿意足了。其實我知道,假的,無論再怎麼演,也是震不了,我一不過是尋求一個心理安慰而已。”
張帆有些著急的說,“不,不是的。伯父。我是認真的,你要是覺得可以,我就給你當女兒。我把你當親生父親照顧。”
這話說的,張天有些老大不同意了。走了過來,說,“張總,你這不是亂彈琴嗎。人家缺少的是兒媳婦。這個心目中留的空白位置也隻有你才能填補呢。”
胡誌幹笑了一聲,說“對不起啊。我沒有顧及到你們的感受。忘記問你們了。你們兩個是什麼關係啊?”
張天剛想說話,張帆直接搶過他的話,說,“我們是同事關係。他是我的下屬。”
“哦,是這樣啊。”胡誌點點頭。“那麼,你們是不是都有各自的戀人啊。”
張帆說,“我沒有。我是單身一人。張天就要和我們董事長的女兒結婚了。伯父,到時候你要來參加。”
“什麼。張天要結婚,和懂事長的女兒,這是真的嗎,小帆。”胡誌有些驚訝。
張天見胡誌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有些尷尬,將頭低了下去。他不願去接受他這種目光。這放佛自己所有的隱私都暴露在眾人的麵前。
張帆見張天不說話,索性就替他做了一個肯定的答複。“當然是真的。伯父,我還能騙你嗎。那天希望你和伯母能一起去參加他的婚禮。”
胡誌有些不高興,皺著眉頭,擺擺手說,“算了,我還是不去了。”
張帆詫異的說,“為,為什麼。”
胡誌欲言又止,最後說,“算了,我還是不說了。這不太合適。”
張帆說,“伯父,你有什麼話就說吧。沒什麼大不了的。”
胡誌見狀,說,“張帆,我說出來你也別生氣。其實,其實我覺得張天和那個女孩一點都不合適。”
“怎麼會呢。我覺得他們很合適啊?”張帆有些意外。
胡誌搖搖頭,說,“小凡,說實話,你們兩個站在一起才最合適。”
張帆一驚,不自然說,“伯父,你別開這種玩笑。”
胡誌笑道,“小帆,我並不是開玩笑,我是說真的。我開了幾十年的影樓,拍過的結婚照也不知道有多少了。我還是能看的出來的。像你和張天,站在一起就是很和諧。感覺很般配。”
“這,這。伯父,這太可笑了。”張帆找不到合適的理由,隻要說了這麼一句。
胡誌淡淡的說,“小帆,我知道,我這話可能你覺得是很荒謬。但是你也聽說過有夫妻相這麼一說吧,就是兩個人在一起就感覺他們是夫妻倆。除了這個,你什麼都不會感覺出來的。”
張帆一時間啞口無言了。
張天趁機走了過來,笑道,“伯父,你說的真是太有道理了。”
“什麼道理。”張帆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說,“張天,你別這麼胡說八道。”
張天嘿嘿笑道,“張總,我可沒有胡說八道啊。我這是就事論事。伯父,你說呢。”
胡誌哈哈大笑,說,“我是這麼認為的,不過這還是要看你們自己。”
張帆窘迫的無言以對,說,“你們兩個聯合來對付我啊。我先出去,不和你們說了。”說著就出去了。
張天剛想去追,胡誌一把拉住他,說,“張天,你別追了。”
“可是,伯父。”張天剛想說什麼。
胡誌卻笑道,“張天,我知道你心理究竟是在想什麼呢。你小子對人家這麼關心,是不是喜歡人家呢。”
“沒,沒有。伯父,你說哪裏去了。人家是我領導,我這是關心人家也是理所應當啊。”張天被觸碰到了心虛之處,慌忙掩飾道。
胡誌擺擺手,說,“得了吧你那一套還來我這裏賣弄呢。別裝了。小夥子,你這一點就不如我兒子好。我兒子喜歡我那兒媳婦,人家就理直氣壯,正大光明的去追求人家。一點都不含糊。我給你說,遇上真愛,就要勇敢的去追,否則到時候就會後悔的。”
張天苦笑不已,唉,這個老頭他是真的不了解事情,更對張帆是不了解。假如他對張帆那麼了解的話那麼他還會這麼說嗎。他沒有說什麼隻是說,“伯父,你說的我都懂。我也知道怎麼去做。隻是。”
“隻是什麼。我說你小子怎麼像個女人啊。吞吞吐吐的。”胡誌有些責怪的說。
張天哭笑不得。
胡誌說,“張天,我問你,你喜歡人家嗎?”
張天沒有回答,隻是笑了笑。胡誌點點頭,接著說,“那她喜歡你嗎。我看她對你似乎有些雲山霧罩。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啊。”
張天說,“伯父,有些感情的事情是很難說的清楚的。反正我們之間的事情是很複雜的,一時半會兒也給你沒辦法解釋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