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姍姍隨即放開了他,說,“張天模擬想想現在是中午了,你現在就是去了也解決不了什麼事情。而且你衣冠不整,就這麼過去了,難不成要引起別人的懷疑啊。我覺得你應該好好的聽我電話,吃了飯,先把衣服整理一下,然後再好好想想如何給他們去解釋,最好你要保持出一副不慌不忙,從容的樣子來才行。”
黨姍姍的這些話算是說到了張天的心裏來,他一時間停止了動作,想了一下,覺得這些話說的倒也挺在理呢,自己這麼貿然的回去確實是百害無一益。張天到底是放棄了。
他去洗漱了一遍後,然後坐到了餐桌前。看著一桌子豐盛的飯菜,張天不由大吃了一驚,詫異的說,“姍姍,這都是你做出來的嗎?”這些菜色香味俱全,要是黨姍姍做的,那她真可謂美麗的廚娘了。
黨姍姍點點頭,笑道,“怎麼樣,張天,你先嚐嚐吧。”
張天隨便抄了一個魚香肉絲吃了一口,不由的讚不絕口。“姍姍,你這菜做的挺不錯啊。快趕上飯店了。”這句潛台詞是張天的慣用語,嘿嘿,對張帆說過,對薛明麗也說過,其實說來,這幾個女人之中,隻有薛明麗的菜做的才是最好的。說來她應該是可以達到飯店的水平了,張天尋思。
黨姍姍笑道,“那你就多吃一點吧。”
張天點點頭,同時不免有些詫異的說,“姍姍,你怎麼會做這麼多菜呢,什麼時候學的。”
黨姍姍笑道,“你真是小看人。我怎麼就不會做這些菜了,難道我就這麼笨啊。”黨姍姍說著不由的托著下巴,盯著張天,一副要生氣的樣子。
張天幹笑了一聲,忙說,“哪裏啊,姍姍。這就是一種觀念啊,一般而言,這長的漂亮的女人,大多是以優勢自居,喜歡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總想做公主,至於這家務活就很少涉及。”
黨姍姍聞聽,不由的笑起來,“張天,這都是從哪裏聽來的謬論啊。簡直是一派胡言啊。”
張天笑笑說,“今天看來,我要徹底的改變這些陳舊的觀念了。”
黨姍姍點點頭,露出一個笑容來。
張天吃著飯,不由的對她讚不絕口,後來說,“姍姍,你這麼出色,到時候誰要是娶了你,那他可真是大有福分啊。”
黨姍姍聞聽,臉色不由的拉了下來,神色變得憂鬱起來。她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張天忽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慌忙捂住了嘴,尷尬的說,“姍姍,對不起啊,我隻是,--”
黨姍姍搖搖頭,微微一笑說,“沒關係,張天。我知道你是無心的。如果我這麼費盡心思學著做飯隻是為了將來取悅那個並不喜歡的人,我大可不去學。”
“那,那你是為了什麼?”張天略感詫異。
黨姍姍將目光落在了張天的身上,一句話都沒有說。但是從她那個堅定的眼神裏,張天卻深深的體會到了什麼。他知道黨姍姍所說的那個人就是指自己。
黨姍姍忽然很憂鬱的說,“張天,你吃吧,這或許是我為你做的最後一頓飯了。以後,我們也成為了兩個不相幹的人了。”說著眼睛裏不由的落下一抹眼淚來。
這種場景確實夠令人難受的,其實說來張天的心裏也不大好受,眼睜睜的看著黨姍姍就這麼跟了趙天華,將自己一生的幸福就這麼為了趙天華的私利而埋葬了,這是怎麼都不甘心的。
之後,兩個人都不說話了。這屋子裏一時間顯得非常的安靜,安靜的令人感覺憋悶的慌。
張天吃好了飯,這才說了一句,“姍姍,我吃好了。”
“哦,吃好了。”黨姍姍這才回過神來,慌忙站起來,說,“張天,我幫你去整理一下儀容吧。”
“啊,不用,我自己來吧。”張天忙說。
“要的,一定要的。”黨姍姍說,“張天,就當是我為你進一次做妻子的義務吧。”說著走了過來,拉著他就走。
在衛生間,黨姍姍細致的給他整理著儀容,同時叮囑他一些細節。這種情節到還真是一個妻子對丈夫的義務呢。張天聽著,心裏忽然也暖洋洋的。
黨姍姍後來繞到他的後麵,輕輕給他拉了一下衣服後襟,然後在後麵環抱住了他的腰,經臉輕輕的貼在了他的背上。
張天不由的叫了一聲,“姍姍,你,你--”張天以為黨姍姍又要有什麼舉動,不由一陣緊張。
黨姍姍輕輕說,“在火葬天,我不舍得你走,真的,我不想讓你走。”
張天緩緩轉過身子來,然後捧著她的臉頰,注視著她,輕輕說,“姍姍,你不要擔心。隻要你和趙天華結婚後,他繼承了財產,你就和他離婚,如果他不答應,那我一定來幫你。”
黨姍姍用力的點點頭,。
黨姍姍一直將張天送出了小區,張天忽然想起了十裏送夫。這種場景太像了。想來不免一陣感慨。
張天懷著非常惆悵的心情回到了公司。他直接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什麼也沒有做,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