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看了一下周圍,欲言又止。妮婭向蘭似乎想到了什麼,當即說“張天,我們不如換個地方說吧。”
張天點點頭。
兩個人隨即起身。小華慌忙也跟著起來。
張天忙說,“小華,你先在這裏等候。我和妮婭有些話要說。”
小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張天竟然要撇開自己,單獨和妮婭向蘭獨處,這心裏當然就不舒服了。不滿的說,“張經理,是什麼事情,還要背著我呢。”
張天笑說,“這件事情關係重大,小華對不起。董事長對我叮囑再三,我實在不敢亂來。就先委屈一下你了。”
小華雖然心裏不爽,可是卻也說不出什麼來,隻好點頭說,“好吧,張經理,你既然都這麼說,我就聽你的。”
妮婭向蘭對她說,“小華,你是第一次來我們這裏吧。我讓人帶你去四處參觀一下吧。”
小華忽然有了興趣,說,“嗯好啊。我還是第一次來這種大別墅呢。”
妮婭向蘭隨即對女管家說,“凱瑟琳,你帶著小華四處轉轉。”
女管家會意了,當即恭敬的帶著小華走了。小華走了半路,不放心的回頭對張天說,“張經理,有什麼事情你就給我打電話。”
張天擺擺手說,“好了,你去轉吧。”
妮婭向蘭帶著張天去了一個古色古香的書房。房間裏有一盞台燈,做工非常的精細,是一個一絲不掛的女人高舉著一個火把,頗有幾分相似自由女神像。不過這個女人看起來卻更像是愛神維納斯。張天尋思,這一個台燈估計也是個價值連城的藝術品。
妮婭向蘭拉了一張皮椅,讓他坐下了,然後給他倒了一杯茶。笑吟吟的說,“喝吧,這茶是印度進口來的。”
張天看了一眼杯子裏綠瑩瑩的水,一時間遲疑了。媽的,自從上次在這裏栽坑後,現在是杯弓蛇影。
妮婭向蘭見狀,不由的大笑道,“張天,你是不是擔心這茶裏放什麼東西啊。”說著自己先喝了一口。
不過張天仍然沒有喝,媽的,上次她也是這麼喝了,可是自己到底還是中招了,這一次她該不會又玩什麼把戲吧,盡管確信妮婭向蘭不會對自己玩什麼把戲,可是還是要小心,正所謂小心駛得萬年船。
妮婭向蘭拍拍頭說,“張天,你是在為上次的事情耿耿於懷吧。對不起啊,那件事情是我的錯。我在這裏向你道歉了。不過,我向你保證,今天這茶裏什麼都沒有啊。就僅僅隻是一杯茶。”
張天哦一聲,妮婭向蘭這麼堅持,自己也不好說什麼,當即端著杯子在嘴邊輕輕抿了一口。其實他連嘴都沒有張,這不過是掩人耳目的。
妮婭向蘭慌忙問道,“張天,你覺得這味道如何。”
張天胡亂的說了一句,“嗯,味道很好。”
妮婭向蘭微微點點頭。“那就好。你看,我沒有騙你把。”
張天心說,你倒是說的好聽,老子根本就沒有喝。
妮婭向蘭隨即說,“張天,我發現小華對你挺衷心啊。”
張天幹笑了一聲,“小華就是這樣的人。心很細。”
妮婭向蘭緊盯著他,眼神閃爍其光,“我看她對你似乎另有心思吧。這種關心似乎超出了一般的關係。”
張天愣了一下,馬上注意到了妮婭向蘭的目光有異,慌忙掩飾道,“怎麼會呢。妮婭,你又亂想了。”
妮婭向蘭笑笑說,“是不是我亂想,張天,我看你的心裏是比我更清楚吧,不過有這麼一個女人在身邊,想來這是你們男人都夢寐以求的事情吧。”
張天不自然的笑了笑,慌忙岔開話題說,“好了,妮婭,我們說點正事吧。”
妮婭向蘭點點頭,不過看樣子她似乎還有一些意猶未盡。“張天,你說吧。”
張天想了一下,說,“妮婭,實不相瞞,我們董事長已經將《傷痕藥祛論》全權交給我並且現在是讓我來對它的未來做出決定。但是我清楚,這對我而言其實是一個很大的責任。”
妮婭向蘭笑道,“張天,我相信你會做的很好的。”
張天點點頭,說,“妮婭,我在接受這個《傷痕藥祛論》的時候,我們董事長對我提出了一個要求。他希望這書能和你共享。他說,這書本來,你就有權共享。基於此,我尊重他老人家的決定。”
妮婭向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愕然的看著張天,說,“你,你說的是真的嗎。他,他真的是這麼說的嗎?”
張天點點頭,然後將向林森當初給他說的話一五一十的講給她聽了。
妮婭向蘭聽完後,沉默了半天。許久張天注意到,她的眼角裏晶瑩閃爍,一串淚水從眼眶裏淌了出來。
“妮婭,你怎麼了。”張天驚訝的問道。
妮婭向蘭慌忙擦了一把淚水,輕笑道,“沒什麼。張天,我隻是感覺著可真是造化弄人啊,想不到,我當初苦苦的追尋,窮盡心思,甚至不惜要以卑鄙的手段威脅別人的生命為代價來取得的東西,現在卻讓人家主動奉送,但是理由卻是……”妮婭向蘭的話說不下去了,不由歎口氣,顯得非常的無奈。
張天說,“冤家以解不宜結。這是中國幾千年來的道理。妮婭,我想你一定會懂得。就讓我們這些後輩將祖輩們結下的梁子都徹底的化解吧。”
妮婭向蘭點點頭,“張天,你說的對。過去我是太過偏執了。其實,從你肯以德報怨,幫我治療臉上的傷疤那一刻起,我就已經開始改變了。”
張天笑笑說,“這就太好了。妮婭,我們能夠拋棄前嫌,一定可以攜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