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本以為褚婉兒會和向雨瀅水火不容,兩個人在臥室裏不能和平共處的話,那麼自己就可以有更加合理的理由將向雨瀅趕走了。
但是讓他始料不及的是她們兩個人竟然在臥室裏想聊甚歡。不時傳出幾聲歡笑。張天趴在沙發上,哭喪著臉,自言自語的說,“媽的,看來老子是注定要被打入冷宮,沒有反撲的機會了。”
兩天後,張帆才從外地回來。張天本以為張帆又會精神憔悴,平複心靈上的傷口好幾天。可是在辦公室見到她的第一眼卻出乎意料。張帆精神飽滿,神采奕奕,她的人看起來比之前更加迷人。張帆的心情似乎很好。和他,以及向雨瀅談了很多工作上的事情。尤其是和向雨瀅,兩個人仿佛是一對往年的姐妹一樣,話特別多。
這讓張天有些大惑不解,按照常理的推斷,張帆就是破壞向雨瀅家庭和睦的小三啊,兩個人都應該視對方如大敵啊,應該是勢不兩立,水火不容,怎麼卻……
張帆對他們這幾天的工作表現非常滿意,提出下班請他們一起吃飯。
從辦公室出來,張天忍不住問向雨瀅一句,“你和張總看起來情同姐妹啊?”
向雨瀅非常聰明,隨即就明白了張天的話是想往哪裏說的,她當即笑了一下說,“張天,你的意思我很明白。其實我想公司裏恐怕不止你一個人會這麼認為吧。你們隻是不知道真相罷了。”
張天吃了一驚,“什麼真相?”
向雨瀅深深吸了一口氣,目光變得憂慮,“其實,說來,張總也是個受害者。唉,我是出於同情她。”
“受害者?”張天愣了一下,大惑不解,“雨瀅,你一定知道很多事情,能不能告訴我。”
向雨瀅遲疑了一下,咬著嘴唇說,“這個,張天,對不起,我不能說。這個事情影響太重大了,我真的不能說。但是有一點我想要告訴你,張總是個好女人。你不要看她外表那麼強硬,其實骨子裏很脆弱,她是個渴望被愛護的女人。隻可惜,這麼一個好女人,卻被人毀了,我隻能替她惋惜。”
看著向雨瀅複雜並且遮遮掩掩的話語裏,張天知道,張帆的過去一定有什麼讓人根本無法想象的痛苦往事,而且他非常肯定,這件事情一定和向林森有關係。
那天下午,張帆去張天的實驗室視察,隨行的還有劉鵬。最近的一段時間,劉鵬顯得特別老實。對任何人都顯得畢恭畢敬。張天一直覺得,難道是向雨瀅到來的原因。
張帆轉了一圈,對大家提出了幾句嘉獎。這時,她接了一個電話,就出去了。本來這不過是個很不起眼的小事情,但是很快張帆在講電話的時候大聲吵起來,她的情緒看起來非常激烈。大家都知道張帆的脾氣,看著她發火誰也不敢上前去奉勸。
張帆掛了電話後就獨自在外麵發愣。
這時向雨瀅輕輕推了一下張天說,“張天,你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張天慌忙說,“你怎麼不去。”媽的,說的簡單,那可是槍口啊。
這時,張帆忽然向張天招招手,讓他過去。
向雨瀅輕輕笑了笑說,“張組長,這可不是我讓你過去的。”
張天歎口氣,極不情願的走了。走沒幾步,就聽到眼鏡李在小聲嘀咕“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張天回頭狠狠瞪了他一眼,這個混蛋,竟敢咒我。
“張總,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張天小心的問道。
張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你知道剛才那電話是誰打來的嗎,就是那個敲詐我的人。”
“是他。”張天吃了一驚,“他說什麼了?”
張帆頗為惱火的說,“你上次雖然幫我把他打發了。可是現在他提出要直接和我當麵交易。他讓我今天夜裏去一家賓館等他。讓我帶上錢過去。”
張天慌忙說,“張總,那你答應了沒有。”
張帆說,“我不答應能怎麼樣,張天,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我要不要報警呢。”
張帆眼神裏流露出幾許求助的神色,但更多的是惶恐和不安。她緊緊抓著張天的手,放佛他會跑掉一樣。
張天想了一下,說,“張總,你不要著急,讓我想一下。”
張帆點點頭,但是手仍然沒有放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