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醒悟過來,白了她一眼。薛明麗攔了一輛的士,張天把箱子抱進了車後備箱裏。也不知道裝的是什麼東西,特別的重。張天搬著就累的氣喘籲籲。
薛明麗看不下去,忍不住關心的問道,“張天,你行不行,不然我幫你抬吧。”
褚婉兒拉著薛明麗說,“明麗,你過來。年輕人就應該好好鍛煉一下。小鬼,我相信你行的。”她倒也不客氣,衝張天笑了一下,拉著薛明麗鑽進車廂裏了。
這真夠讓人苦悶的,攤上這樣的表姑,看來以後有的好日子過了。
褚婉兒一路上滔滔不絕,可以說是什麼都談。薛明麗在一旁基本上隻是點頭附和,與其說不說話,不如說根本就插不上話。
張天尋思,如果她住在家裏,那麼他和薛明麗早已經習慣的默契的小生活就會從此中斷了。想到此,他問道,“表姑,你打算住多久啊?”這表姑叫出來總覺得怪怪的。
褚婉兒笑道,“小鬼,你這個問題問的好啊。不過我還真沒想過呢。看情況吧,如果可以我打算長期在這裏發展。”
這個結果絕對不是兩個人希望的。薛明麗嘴上沒有說什麼,但是神色看起來也很不舒服。
張天對這個答案盡管不爽但更不爽她對自己的稱呼,剛才司機都用古怪的目光看著自己。他淡淡的說,“拜托你以後別叫我小鬼行不行,怎麼說我也比你大啊。”
褚婉兒大笑了一聲,“小鬼還害羞了。你說你比我大,哪裏大啊。明麗不比你還大啊。你這孩子,真不懂禮貌。”
張天差點被嗆住,這算什麼事啊,還不如不說話了。
薛明麗掩著嘴,估計她也在偷笑呢。她慌忙說,“好了,表姑,人家隻是我學弟,你也不用這樣苛刻的要求人家吧。”
褚婉兒有板有眼的說,“他是你的學弟,叫你姐,自然而然就得管我叫表姑啊。這是個原則問題。”
薛明麗和張天麵麵相覷,她有些無奈的一攤雙手,表示也沒有辦法。
張天回家要爬樓,沒有電梯。要把這些行李全部搬上去這就成了問題。褚婉兒倒也幹脆,直接把這麼光榮的任務交給了他。
張天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東西搬進了房間。他算是徹底體驗了一把搬運工的工作。
薛明麗慌忙給他倒了一杯水,張天本來心情不爽,但是薛明麗的一杯水徹底讓他沒有脾氣了。張天坐下來呼哧呼哧的喘著氣,見褚婉兒背著手像領導一樣在房間裏四處轉悠,同時不時的微微點點頭,儼然像是來視察了一樣。
見張天來了,走了過來,笑道,“這房子還不錯,不過也沒有我媽說的那麼大啊。我看和我家的堂屋差不多。”
“堂屋?”張天愣了一下,“褚婉兒,你家是哪裏的?”
褚婉兒瞪了他一眼,嗔了一聲,“叫表姑,這孩子真沒禮貌。”然後說,“我家在大山裏麵。”
張天有些不敢相信的說,“你是山裏人?”就衝褚婉兒這一身的裝束看絕對是難以置信的。
薛明麗看了一眼張天,說,“我表姑的確是山裏人。她這身衣服是從山裏出來後買的。”
在張天的記憶裏,這山裏的女孩應該是穿著大布襟,梳著兩個羊角辮,一笑就能露出淳樸無邪的笑容。不過看褚婉兒,怎麼一點都不沾邊啊。估計也是被城市文明給汙染了。
褚婉兒走過來,拍了一下張天的肩膀,,“小鬼,看你搬箱子這麼累,表姑犒勞一下你。”
她說著隨手把一個箱子放到了桌子上,臉不紅,氣不喘,這讓張天吃驚不已,媽的,到底是山裏出來的,這力氣可比城裏那些盈盈弱弱的女人大的多了。
打開箱子,就見箱子裏擺放著各種瓶瓶罐罐。褚婉兒拿出一個透明的玻璃瓶,瓶子裏裝的是幾截枯木段。推給張天。
張天一頭霧水的說,“這,這是什麼東西?”
薛明麗的臉當時漲的通紅,看了褚婉兒一眼,“表姑,你別鬧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