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戶部來人了,幾個衙役把李來來請走了。等過了一會,李來來紅著眼睛滿臉殺氣地衝了回來,直想把古月給劈成八瓣。
“姓古的,老娘跟你拚了!”李來來跑去廚房拿來一把菜刀,要不是方晴兒和洛宣,這客棧少點什麼就不好說了。
而這時候古月根本不在客棧,早在戶部來人的時候就跑到了酒坊,就是為了躲李來來。任誰哪個,他的賦稅沒有理由地由十五稅一變成了十稅一,都會發飆。沒辦法,誰讓人家眼紅了呢。
“這還不算,二爺讓我在三個月之內湊一百萬貫。”程咬金不知道怎麼回事,一早就跑到了酒坊,正好遇見古月。古月看著老程,真的很親切,這兩天可把他給想壞了,立馬就跟老程倒豆子似得吐苦水。
“二爺可真是…”老程也不知道說什麼了,一百萬貫不是什麼小數目,如果讓他來,求爺爺告奶奶不知要欠下多少人情才能湊的齊,而且還要還。
“唉,我還死去算了。”
“古小哥啊,你也應該體諒二爺的難處啊。近年來,天災不斷,又和別國開戰,國庫空虛,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隻是辛苦你了。”老程很夠意思地拍著古月的肩膀。
“亡,百姓苦,興,百姓苦。”古月現在很能體會這句話。
程咬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隻好默默支持一下,“有什麼需要可以和我說,在能力範圍內,盡管提。”
古月現在根本沒有什麼好點子,即便有再多資源也沒辦法用,“要是我做不到會有什麼下場?”他小心翼翼地問道。
程咬金低著頭思考了一會兒,說道:“這要看二爺心情了,不過無非兩個結果,一是體麵點讓你嗝屁,一個嘛就是…死無全屍。”
“這不都是死?”古月哭了,這一百萬貫,真的不是小數目,甭看酒坊第一天有那麼多訂單,賺了點銀子,那都是大佬們在造勢,賣程咬金一個人情。光靠酒坊的生意,三個月能湊夠十萬貫都是祖墳冒青煙了。
就在古月急得團團轉的時候,洛宣這個新來的雜役跑到了酒坊,“古兄弟,老板娘讓我來叫你回客棧。”洛宣氣喘籲籲地說道,看樣子,這小子是馬不停蹄地跑來的。
“謔,不回去。”古月現在才不想回去,回去幹嘛,挨揍?開什麼玩笑,堂堂一個七尺男兒怎麼可能被一個小屁女子給欺負,“告訴李來來,這兩天我要待在酒坊研製一種新酒。”
新酒?古月啪地一下拍了自己一巴掌,“對,就這麼跟她說。”既然想到了,就不能放過了,四十多度的烈酒都釀出來了,葡萄酒應該不算什麼吧。
他嚐過這個時代的葡萄酒,一點也不好喝,從西方傳來的葡萄酒工藝好像不太純熟,這樣自己就有機會了。
古月記得自己看過一個電視劇,雖然不是正經的釀酒節目,但是其中一集就講到了如何釀造葡萄酒,但是自己還很好奇,上網查了許多資料,發現並沒有多少出入。
古月告別程咬金,鑽進酒坊後院,他要仔細回想釀製葡萄酒的工藝。現代的製酒工藝在這個時期根本做不到,所以他要先定製幾個密封大木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