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著燭光，看到了那小姑娘臉上泛起了紅暈，她慌忙擺手，道：“不是的，不是的，是我家姑娘想見你。”
“不知你家姑娘是……”我一聽她如此說，一下子便想到了霓裳，心中欣喜不已。
隻是小姑娘吞吞吐吐，嬌弱的身子微顫著，一副快要哭了的樣子。
就在我和小姑娘說話的空檔，我就看到一個黑色的身影從拐角處移步過來，身姿優雅，腳步輕盈。
望著那身影，我臉上的笑容難掩，整個人都變得溫柔了些許，柔聲問道：“那便是你家姑娘了吧？”
小姑娘轉過頭去看了一眼，點了點頭，雖然依舊沒有說話，可身子倒是不再顫抖了。
“姑娘請。”
主仆二人進了紅線閣，姑娘將身上玄色鬥篷的帽子摘了下來。依舊帶著麵紗，映著燭光，讓人看不清容顏。
落了坐，白墨寒隨即端上來了一盞熱茶。我見他如此明事理，賞了他一個“你真棒”的眼神。
端起茶來，遞到了霓裳姑娘麵前，笑語：“初春天寒，姑娘可先喝口熱茶，暖暖身子。”
霓裳客氣的接過了茶盞，又隨手將它放在了桌上，抬頭看了眼白墨寒，細語道：“紅月姑娘，我此番前來，有要事相問……”
聽她的語氣，是不想有旁人的意思，我立刻心領神會，向著白墨寒開始使眼色。
他雖麵無表情，但也知道輕重，對著小姑娘說：“你，同我來吧。”
小姑娘一頓，不敢輕易同他走，抬眸看著自家姑娘。霓裳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她便乖乖跟著白墨寒去了後院。
霓裳不驚不亂，端莊大方的坐著，美得不可方物，舉手投足間，氣質直接秒殺我這個小仙君。同她相比，我就像一個不懂事的孩子，規規矩矩的坐著，卻不知道手腳該放在哪裏。
她稍微頷首，似乎在努力的克服著什麼，又似乎是不知該從何說起。
我見她一直不說話，便先開了口，“人都走了，姑娘想問什麼，問便是。紅月所知，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聽到我說這番話後，她抬起眸子，眼神倒是堅定了不少，坦言道：“紅月姑娘怎會知道他？”
我微微皺眉，努力回想著她口中的那個他的名字，說到，“他？你是指公孫玉？”
霓裳點了點頭，眼中滿是疑問，看她那迫不及待的神情，我反問道：“試問一個身在水玉樓的女子，平日裏麵對眾多追捧者，卻終日遮麵，不肯以色事人，為何？”
她靜靜看著我，雖然沒有說話，但從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已明白我話中的意思。
我開口道：“原因莫不有二，或是姑娘的身份並不一般，身後有位大人物扶持，那些追捧者根本入不了姑娘的法眼；又或是姑娘早已有傾心之人，誓要為其守節，不願拋頭露麵。”說到這裏，看著她那不可置信的眼神，我淺笑，接著說，“既然姑娘來了紅線閣，原因如何就已經很明顯了。”
說完了這麼多，我長舒了一口氣，心中好好感謝了白墨寒一番。若不是這幾日他一直被我纏著，和我說了這些，我現在還不知道該如何賣弄呢。
霓裳很快恢複了神色，淡淡道：“姑娘睿智，隻是霓裳的問題，姑娘還未回答？”
“公孫玉？我也隻是知道一個名字而已，至於其他……”我搖搖頭，低眸，悄悄觀察著她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