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告訴傾城,我會去美國把後事都辦了,把骨灰接回來回國安葬,你讓她在家裏好好休息,我過段時間會回來看她。”
丟下一句話,肖楚河徹底的消失在他的別墅裏。
---
夜幕已經降臨。
晚霞折射緊窗戶,房間都染上一片緋紅的光,
躺在床上的餘傾城,睡的並不安穩,三千青絲自然的披散在雪白的枕頭上,眉心因著極度的難受而擰緊,似乎掙紮著想夢裏醒來,又不願意從夢種醒來。嘴裏發出嗚咽的哭聲。
顧子初默默的守在一旁,心痛難耐。
看著女孩身上白色的短裙包裹著雪白纖細的長腿,隨著她難受的動作裙擺漸漸卷起至大腿的位置,大片的細膩肌膚露出,顧子初望著她大腿根部那一片小小的疤痕,伸手輕輕的撫摸著,嘴角挑起一抹苦澀的笑:“傾城,你知道當年的我有多可笑,為了尋找這一塊疤痕,時常廢寢忘食,看得那些女人的腿都看出陰影來了,在我決定放棄的時候,沒想到你又意外的闖進了我的世界,你說這是不是一種緣分?”
“而老天是不是在給我們開玩笑,還是考驗我對你的愛?”
他微微的歎息,手指撫觸著那一塊小小的傷疤,就像早已刻在他心頭的烙印,刻了骨,銘了心。
--
連續了幾日。
顧子初都能感覺到他的顧太太魂不守舍,經常一個人發呆,一個人默默流淚,有時候盯著他給她做的飯菜不吃也不喝,靈魂像抽空了般,有時走過他麵前就像沒看到他似的。
或者會經常說一句:“子初,你帶我去找我爸爸?我爸爸他沒死,他沒死.......。”
顧子初總是壓著沉甸甸的心,每天都被這樣的她折磨的快精神衰弱。但他每次都勸慰自己,她很快就會好,很快就會好。
他很多時候看她難過,就衝動的想告訴她事情的真相,每每到唇又強忍了回去。
將近一個月的時間裏,顧子初都是每天陪伴著她,嗬護著她,像哄孩子一般,每天給她買一束鮮花送給她,帶著她出去兜兜風,散散心。
經常拉著她去超市給她買她愛喝的酸奶,還有她最愛吃的各種零食。
回到家,每天換著花樣給她做各種她愛吃的菜。
哄著她入睡。
隻是時常到了夜裏,她睡著後他卻備受煎熬。
他的抑鬱症越來越嚴重了,他能感受得到那種撕裂感。
每次煩躁的時候他都故意避開她,一個人關在書房裏,大口大口的吸煙,他知道那些藥對身體帶來的傷害,所以他克製著自己不去吃。
他答應她會給她一個解釋的,他不會食言。
這天,他還是像往常那般,哄完他的顧太太入睡後,就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