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傾城隻覺得被顧子初抱住得那一瞬間全身都虛脫了。
顧子初隻是將她摟在懷裏,聽著她悲痛的哭聲,他緊緊的咬著自己的唇齒,千言萬語都被他吞咽回了腹中。
“子初....楚河說我爸爸死了,他騙我的對不對?我爸爸怎麼會死呢?你陪我去美國,我們馬上就走,我們去找他。他肯定不會死的。
她的哭聲扯著顧子初的心,生疼生疼的。
都是自己做錯!
都是他的錯!
他沒有任何安慰的語言,隻是緊緊的抱著她,感受著她的痛,他的心也一樣的痛。
不知道她在他懷裏哭了多久,他隻感到胸前的衣襟全都被她的淚水沾濕,直到聽著她哭的喉嚨沙啞,他才將她打橫抱起將她放在床上,將她擁進懷裏。
一遍一遍的吻幹她眼角泛濫的淚水,似要將她揉進心裏.....
“傾城,你沒有你爸爸,你還有我,還有我,我會疼你,照顧你一輩子.......”
懷裏的人似乎根本就沒有聽到他的聲音,隻是哭著,哭著,似乎哭累了,漸漸的在他懷裏睡了過去。
顧子初看著她哭的紅腫的眼睛已經緊閉著,她的手還緊緊的抓著他的衣襟,身子還在抽泣一抖一抖的,她的樣子讓他的心都碎了。
他的手指輕輕的插進她的發根,一遍一遍的撫摸她的頭發。
“傾城,但願你醒來就忘掉這一切.......”
感覺懷裏的人情緒逐漸變得平穩,似乎已經完全安睡,他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後才起身。
換了套睡衣,往樓下走,想著給她熬點粥,等她醒來吃點。
走到客廳的時候,就看到一個多餘的身影出現在挑高的落地窗前,逆著光,望著他,眸光裏射出的是冰冷和濃濃的殺意。
“你跑我家來做什麼?”顧子初漠視的看了他一眼,冷冷的丟下一句話就往廚房走。
肖楚河無聲的走了過來,到了餐廳,看著在廚房裏轉悠忙活開始做飯的顧子初,壓著一肚子的怒氣,正想拉開一旁的椅子在椅子上坐下......
“等等,別坐那張椅子!”顧子初猛地回頭,兩道冰冷的目光像兩把利刃狠狠的射向肖楚河。
肖楚河一頓,屁股還半蹲著,欲坐不坐。
緊接著,顧子初將電飯鍋“咣當”一聲扔到了操作台上,就急忙衝著他了過去,“嘎吱”一聲把椅子從他身後拉開,對他警告道:“除了這張,其它隨便你坐。不過,你坐過的椅子,我等會也會把它拿去扔掉!”
邊說邊把他手上的這張椅子拖出了好幾米遠,找了安全的位置放下才放心,這張椅子可是他剛剛和傾城在這裏歡愛過的,怎麼能讓他給破壞了這份美好。
“神I經病!”肖楚河咒罵了一句,隻能拉過另外一張椅子坐下。
忽然間覺得顧子初就是他人生的一大敗筆!
顧子初不以為然,他沒心情跟他計較,他現在的心情也好不到哪裏去,然後索性開門見山的說:“你有什麼想問的就趕緊問,問完趕緊滾,我沒時間搭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