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傾城走出了顧子初的家,叫了個快滴就匆匆離開了。
整整一個上午,腦袋裏都是亂糟糟的,環繞的全是顧子初和夏夢。早上的時候,看他們兩個如此和諧的坐在陽台上聊著天,那是她多渴望能與顧子初也能有這樣的相處方式啊。
如今,就連讓他心平氣和的和自己說句話都變成了奢望。
想著現在已經徹底與他斷了聯係,餘傾城一瞬間變得落寞無比。現下,就是拿著合同去找許菲,還一部分的片約還沒結算完呢。
可是......
她的心裏“咯噔”一聲。
她的合同呢?
看著兩手空空的自己,腦海裏驀然之間想到了他的合同還在顧子初家呢。
這下,可怎麼辦?
她伸手撓了撓了頭,難道她還要厚著臉皮回去找他嗎?
單是想想顧子初那凶神惡煞的樣子,她的心底就拔涼拔涼的。可是,不回去又能怎麼樣?
在家裏思前想後了整整一天的她,直到晚上才終於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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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裏歇息了好幾天的顧子初,落下了不少工作。
趁著等那女人重新返回的同時,先忙活著。
直到中午12點。
他都沒有看到那女人過來,吃過午飯後,又一直等到了下午3點多。
此時的他,工作頻頻走神,腦海裏都是晃過的都是:這女人怎麼還沒來?
坐立不安的他,起身習慣性的用後腳跟踢開後椅,發出“噔”一記聲響時,那聲音像是警鍾般敲醒他渾沌的大腦。
他才驀然發現自己,一心說要放下,卻一直抓著她不放。
那天在酒店,他對她說的那些話,句句都刻在心底,為什麼實踐起來這麼難?
一邊是深入骨髓的親情,一邊是欲罷不能的愛。
可誰能告訴他,他該怎麼辦?
正在他轉身要走出書房的時候,他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看到屏幕的來電顯示後,他快速按下了接聽,一向都等著對方先開口的他,這次倒是率先問道:“情況怎麼樣了?”
“不好了,顧先生,我剛才隻是給夫人送些吃的,進去的時候我就被夫人打暈了,等我醒過來夫人就不見了。”
顧子初腦袋嗡的一聲轟響,沒有片刻遲疑的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書房,衝著樓下快速的跑了出去,出門的時候連鞋都顧不得換。直奔向隔壁的別墅,這是他安置媽媽的地方。
當他神色慌張的跑進了別墅,就看到看護捂著流著血的頭,看他過來急忙迎了上去說道“先生,我剛才看了下監控,夫人跑了大概10幾分鍾了,是往那個方向跑著離開的。”
顧子初聽完沒有片刻遲疑的轉身就朝著看護說的那個方向跑了出去,他也顧不上開車,媽媽身體不好,想必也跑不遠的。他一路邊跑邊尋,心底既擔心又害怕,她一個人能跑哪裏去?
要是她的病發作起來,跑到馬路上遭遇不測該怎麼辦?
若是跟人起衝突,被人當作.......
他不敢再想下去,氣喘籲籲的他,已經跑出了別墅區,走到了馬路邊上,目光飛快的劃過來來往往的人群。
直到暮色降臨,夜晚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