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連餘光都不曾在她身上落下一秒,就快速的離開了包廂。
顧子初這一走沒再回來。
餘傾城在站原地僵站了好一會,她為自己掃了大家的興感到非常抱歉,跟在坐的人道別後。臨走之前她掃了眼剛才紮大腿的女人一眼,隻見那女人一臉幸災樂禍的衝她笑,手裏還拿著一個刀叉,估計是用那刀叉紮的她。
那女人的樣子和那陰狠的笑,讓她略感麵熟,但一時想不起來是誰,她現在也沒心情跟她計較就匆匆的離開了包廂。
當她走到酒店電梯口時,就看到斜靠在電梯口旁,雙手叉著口袋,牙關咬著香煙的顧子初。
她的腳步一頓,四目堪堪對上。
一個驚慌失措,一個怒意交加。
這樣的顧子初讓她感到心驚不已,一股不安湧起,餘傾城下意識的轉身就想逃。
顧子初不急不忙的把牙關中的煙取下,狠狠的摁滅在一旁的垃圾桶上。
待餘傾城逃了好幾步之後,他才邁開步子朝她走去,他腿很長,幾個大步上前就趕上了她,抓扯她的胳膊連拖帶拽的將她塞進了正好打開門的電梯裏。
“子.....初......”餘傾城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被甩到了電梯的金屬麵板上.
電梯門隨之關上之時,她的身體就被一個堅硬厚實的胸膛擠壓住,動彈不得的同時,脖子也被他狠狠的掐住,惡狠狠的聲音隨之向她砸來:“我警告過你!讓你死都不要出現在我麵前,你是耳聾的嗎?竟然還處心積慮的進入我的公司!”
“我,我沒有,不是......你想的那樣。”餘傾城被他掐得喘不上氣,磕磕絆絆的辯解。她隻是經過正規渠道,通過層層考核進入了他的公司,若是知道老板是他。或許.....她會打消進入他公司念頭。
“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在我對你沒完全失去耐心之前,立馬滾出我的公司!別再讓我第三次看到你!”
正當餘傾城感到脖子似要被他掐斷之時,他忽然鬆開了手,像避瘟疫般的退開了幾步。又像在她身上發泄完什麼怒火似的呼了口氣,理了理被她潑了紅酒的外套,伸手摁了1樓的電梯鍵,沒再搭理她。
餘傾城摸了摸被她掐得生疼的脖子,怯怯的望著他的背影,眼睛變得酸脹無比。
她不懂,他們曾經同窗渡過了三年美好的高中時光。高考的前一天,他塞給她一張卡片,約她出來說不見不散的。
那天下午,她提前了兩個小時在他約好的地方等他,從5點等到淩晨12點。結果,再也沒有等到他,而是等來了7年分別的時光。
辜負自己的是他,為什麼如今就連對自己的殘忍都如此的理直氣壯?
過了一陣,電梯在一樓停下,門在打開時,餘傾城看著即將要離開的顧子初還是鼓足勇氣忍不住開口,問了那句7年來一直想問,卻一直都沒機會問的話:“7年前那晚,你為什麼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