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那沾滿血的長刀猛然的逼在雪鬆喉嚨處,濃重的血腥氣直鑽入雪鬆的鼻孔,讓他有些作嘔。
但是他毫無畏懼,他心中隻想知道一個答案,關於殺戮的答案。因為他在殺了葉成之後,心中竟然有著無以倫比的快感,那種複仇般的逾越,那種發泄般的爽快。雪鬆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強烈的罪惡感充斥著他的內心。
殺人,為什麼會愉快。
雪鬆掙紮著,他需要知道答案。恰在此時,那煞風帶著殺戮而來,雪鬆從煞風的殺戮中感受到的不是愉悅,而是……淡漠。他感覺到煞風對生命的淡漠,無論是敵人的,還是他自己的。
雪鬆不懂,他需要知道答案。
心裏的煩悶上升到了一個極點,雪鬆脖子迎上那黑色的刀劍,割出了一道深深的傷口。
“為什麼……”雪鬆紅著眼睛盯著煞風。
煞風看著雪鬆,心中好像突然明白了他的疑問。兩隻眼睛眯成一條縫,嘴角再次詭異的笑了起來。
“因為……麻木!”
“麻木了嗎?”雪鬆喃喃的低語,“可是……”
煞風突然將黑刀收回,邪笑著說道:“可是為什麼你會有快感……是嗎?”
雪鬆突然一愣,說道:“難道你也……”
“不錯,我殺第一個人的時候,我也感受到了無比的快感,而且毫無內疚。因為……”煞風突然像是陷入了回憶,並沒有說下去。
雪鬆知道,他殺的第一個人絕對有非比尋常的意義,也許是他的仇人,也許是在戰場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所以煞風沒有愧疚,他是天生的魔神。
雪鬆微微沉默,看著一直摟著自己的脆弱的筱芸,眼神慢慢的變得堅毅,粗口說道:“去他奶奶的罪惡感,隻要有人膽敢逆了我的鱗,我就要了他的命。而且……我會享受這一過程。”
煞風定定的看著雪鬆,又第一次看向他身邊的筱芸。他突然笑了,因為他知道了,誰是這個雪鬆的逆鱗。
煞風張開雙手,仰視的天空,慨然的說道:“蒼天啊,看來隻有我煞風一個嗜血狂魔,你還是覺得寂寞了一些。”
隨機煞風拉著雪鬆的手,大笑道:“兄弟,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我欣賞的男人,走,陪哥一醉方休。”
雪鬆也放肆的大笑起來,看了一眼驚魂未定的筱芸,投過去一個安心的眼神,然後豁然說道:“好,今天就不醉不歸。”
筱芸有些迷茫,這是什麼情況?男人真難懂。心中依舊有些不安,然而……
日上三竿之時。
營地中間的空地上。
一個世上少有的絕美女子,大汗淋漓,美眸迷蒙,赤裸著胳膊,站在一群男人圍坐的中間的空地上,一邊放肆的唱著美麗的歌曲,一邊跳著旖旎的舞蹈,左手拿著烤肉,右手端著一碗濁酒。邊跳邊唱,邊唱邊喝。
雪鬆和煞風驚愕的對視了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周圍的士兵心中同時湧起一個意念:女人瘋起來,離遠點。尤其的美麗的女子。
(快放假了,比較忙,有可能偶爾更一章,但絕不會斷。妖童再次像大家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