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芸沒有想過自己對雪鬆的感情是什麼樣的。大概是因為習慣了,所以沒有去想,隻是單純的就隻願意聽雪鬆的話,而其他的時候大概隻在家裏才是一個乖乖女。
這世界上感情最奇妙,最隱晦,現在的筱芸還不懂。
雪鬆和筱芸走出巷子的時候,發現馬車已經被移動到了路邊,有兩個士兵把守。好在雪鬆那不成熟的幻象幫了一些忙,試了三次,雪鬆終於給自己和筱芸的臉上換了用幻象製作的新容貌,但是雪鬆知道這幻象持續的時間並不長。
而且決不能碰,因為一碰就會產生水波一樣的漣漪,立刻就會露餡的。
走了好幾條街,確定周圍沒有士兵巡邏後,雪鬆和筱芸躲在了一家旅店的柴房內,有牆擋著風,終於不是那麼冷了。
雪鬆摟著筱芸靠著牆裏坐下,倦意襲來,兩人很快陷入了沉睡。
……
第二天。
天蒙蒙亮,但是已經到了開城門的時間了。
雪鬆早早的醒來,發現空時沉悶,天氣陰雲密布,大概是快要下雨的樣子。
心裏隱隱有不詳的預感,但是想了半天,卻沒想出來是什麼。
搖了搖頭,放下那種不安。雪鬆看著懷中陷入沉睡的美麗的姑娘,心裏一暖,突然冒出一個想法:日子如果就這樣過下去,也挺不錯的。想到這,雪鬆臉上露出一抹微笑。
眼看天越來越亮,紅色朦朧的朝陽在那黑雲後麵越升越高,雪鬆知道不能再拖了,遂拍了拍筱芸的胳膊,將她叫醒。
筱芸睜開朦朧的美麗的眼睛,眼睫毛在朝陽的照耀下閃著美麗的光芒。迷茫呆萌的神態,讓雪鬆忍不住好笑,刮了一下筱芸的鼻子,催促了幾下,扶著筱芸站了起來。
昨天製造的幻象大概兩人剛睡著就消失了。
所以雪鬆重新將兩人易了容,悄悄的從柴房溜出去,向最近的城門走去。
今天龍都的氣氛明顯變的緊張了許多,道路上時常會走過一隊又一隊巡邏的士兵。這讓雪鬆兩人更加的緊張和小心。
“喂,你知道嗎?昨天陳聖史家裏發生了大火災,一家人全被燒死在了裏麵,那個慘哪。”路邊的有幾個人在嘮閑嗑。
什麼?陳家發生火災了?
雪鬆聽了大驚,拉著擔心不已的筱芸裝作很隨意的樣子站在了旁邊,豎起耳朵聽著。
“這我也聽說了,而且今天聽那些當兵的說,昨晚國王大發雷霆,連夜調查縱火犯呢。”
“還調查什麼啊?今天早上就出結果啦。我兒子就是巡邏兵。他跟我們說,國王下令通緝陳忠家那個養子王雪鬆,還有他女兒陳筱芸呢。”
“原來他們兩個沒被燒死啊,那為什麼通緝他們啊?”
“為什麼?還不是因為大火就是他們兩個放的啊!好像原因是王雪鬆和陳筱芸兩個人偷情,被陳聖史發現了,大怒之下,要趕王雪鬆滾出陳家。兩個人一商量,私奔得了,但又怕被陳聖史逮回去,就一不做二不休,幹脆燒死他算了。”
幾個人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大有蓋棺定論的跡象。
雪鬆和筱芸越聽越是驚訝和悲憤。
明明都不知道事實,這些人就知道胡說八道。
筱芸氣的眼淚在眼眶直打轉,當下就要去理論,被雪鬆一把抓了回來,悄聲道:“筱芸你回來,不要命了。”
筱芸小聲的啜泣著:“嗚嗚……爸爸媽媽都死了,他們……他們還詆毀他們,還說是我們殺的。嗚嗚……怎麼會這樣。”
雪鬆拉著筱芸進了街道旁邊的一個角落,說道:“事情已經這樣了,你跟他們理論有什麼用呢?而且……還是國王下的命令,我們……咦?”雪鬆說著,突然一頓。
筱芸抽著鼻子疑惑的問:“哥……怎麼了?”
雪鬆的神情很詭異:“昨天……陳叔叔和我說,國王……他……已經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