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顧四周,這真的是個地牢?陸雲笙表示不理解,平時看電視劇,地牢都是陰暗潮濕的,怎麼這個地牢這麼幹淨?床鋪也是幹幹淨淨,難道這裏是地牢裏的總統套房?正餓著疑惑,忽然間看到有一個穿著藍色衣服的人走過,什麼都顧不上陸雲笙立刻喊了起來。
那藍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湖安。湖安因為自己不能跟著王爺出戰,心裏很是不爽,思來想去覺得都是因為這個冒充新娘的女人自己才不沒能跟著王爺出去,於是按捺不住內心的怒氣,來了地牢找找她的晦氣。湖安見陸雲笙看見自己就踉踉蹌蹌還差點摔倒地撲了過來,不由自主地嫌棄地退後了兩步。聽見她有氣無力地伸著手對他說:“水,來點水,給我來點水……”湖安翻了個仇恨的白眼,道:“要喝水?又沒人攔著你,喝啊。”
陸雲笙連個白眼都沒有力氣翻,“這位同學,能給我點水嗎?我快渴死了,你再不給我水喝我就要幹死了!”話剛說完,陸雲笙就聽見自己的胃緊緊地皺在一起的聲音。湖安聽見了癟乎癟乎眼,毫不留情地道:“姑娘,懂不懂在人前要收斂一點啊?有點教養好不好?”陸雲笙聽見湖安嘲笑自己,心中一百個不爽,但是無奈自己肚子不爭氣,“大哥,餓都餓死了,要教養有什麼用,又不能當飯吃。不鬧了,來點吃的來點喝的好不好?”
湖安正要說些什麼來敗敗自己的火氣,忽然聽見地牢的門吱哇一聲,從外麵射進來的陽光就打到了牢房的牆壁上。齊王瑞瑒道:“什麼事?湖安。”
“小王爺,這個冒充新娘的女子不好好在牢裏待著,瞎嚷嚷。”湖安與齊王瑞瑒關係很好,所以行禮也就隻行了個拱手禮。瑞瑒知道湖安一向大大咧咧,所以也就不跟他計較什麼禮節的事。隻不過湖安一聲“小王爺”,叫的瑞瑒不是很開心。瑞瑒道:“湖安,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小王爺!我不就是年齡小了一點嗎?下次叫我齊王爺聽見了嗎!否則,你看我不告訴大哥!”湖安低聲嘀咕:“一直都是叫小王爺,偏偏三皇子登基了就要叫齊王爺,能有多大的差別!”瑞瑒聽見了,本想教訓湖安幾句,但是忽然察覺到陸雲笙在一旁又是拽衣服又是哀嚎的,就先放過了他。
“姑娘,敢問姑娘芳名?是哪裏人氏?為何要冒充秦王妃?”瑞瑒轉過身正視陸雲笙。
雲笙抬起頭,弱弱地道:“同學,能給我點水嗎?”
瑞瑒愣了愣,道:“當然可以。”然後就喚來了仆人,道:“去給這位姑娘端點水。”仆人聽了便去拎了一壺茶來給雲笙。雲笙覺得自己臉上一定是出現了無數的黑線:要水就隻給水啊!沒看到我這都餓瘦了嗎!
不過,有水總比沒有強。雲笙連茶盞都不用,直接揭開茶壺蓋就是一通牛飲。不一會兒,一壺茶就見了底。
瑞瑒和湖安看得目瞪口呆,瑞瑒甚至狠狠地掐了掐湖安的胳膊,湖安疼的直叫喚,瑞瑒才相信自己看到的不是夢。看到雲笙很快就解決了一整壺茶,多少恢複了些許元氣,瑞瑒咽了咽口水,問道:“不知姑娘,現在可否回答本王的問題了?”雲笙揉了揉肚子,滿臉的無辜,“這位王爺同學,我剛來到你們這裏就被人下了藥,已經好幾天都沒吃飯了!”瑞瑒的手迅速地蓋住了自己的臉生怕自己一時把持不住就要撕吃了眼前的女子。
瑞軻回到原地時,金戈軍已經做好了原地駐紮的準備,連帳篷都撐好了!宋岩跟著瑞軻拿了自己的幹糧,坐到靈溪旁邊。瑞軻吃了一口烙餅,問:“那個女子,是誰?”
靈溪咬了一口宋岩遞過來的烙餅,道:“這個真的沒騙你們,我們也不知道她是誰。”
宋岩用鼻子哼了一聲,道:“那麼你們是從哪裏‘撿’到她的?”
靈溪聽見宋岩話裏帶刺,不服地撇了撇嘴,道:“誠不欺你,是我們半路上在一個樹林裏撿到的。我說的都是實話,她真的是從上麵掉下來的!”
“期間她可有說什麼話?”瑞軻問。
“沒有。”靈溪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情景,道:“她掉下來的時候就摔暈了,後來我們給她吃了藥,一直沒讓她醒。所以,她到底是什麼人我們也不清楚。”
“連人家底細都摸不清,還敢利用人家,你可真是膽大啊!”宋岩的話裏滿滿的都是戲弄。靈溪聽了,不與他爭執。
“好了,不要多說了,都回去休息吧。”瑞軻將手裏的烙餅吃完,也回去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