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金碧輝煌的大殿上,所有人都披著礙眼的黑鬥篷,可泫卻正慵懶的靠在一張軟椅上,白皙的肌膚暴露在陽光下,為什麼?因為她不怕陽光啊!泫閉著雙眸聽著下麵那群老家夥無味的爭執“陛下如今已有一千餘歲,但仍無血嗣,著實讓大臣們惶恐,陛下能成為我族唯一一個不懼怕陽光,能在白天自由行動的日行者,實屬我族之幸,還望陛下莫要浪費掉這一身奇血,早日噬煉出血嗣,讓您後繼有人”“荒唐!現在噬煉出血嗣,莫不是要中了東宮十三親王的套,上個月陛下才征戰回來,甚未恢複,如今你讓陛下噬煉血嗣到底有何目的?說!你是不是東宮十三親王的細作!”“陛......陛下,臣冤枉啊,臣......臣隻是心係大局,眼下神族蠢蠢欲動,正在虎視眈眈的盯著我們,若我們不加以防備,怕是日後會死在他人手裏啊,陛下!”

果然,世間最好的催眠曲,就是那些大臣聽著振振有詞,實際卻是可笑至極的的話的聲音。“嗯......講完了?”泫像一隻貓咪一樣睜開朦朧的雙眼,那對赤瞳,清澈而不失嫵媚,迷離又不失寒意。看見下麵沒人回答,才緩緩啟唇說道:“血嗣,吾暫時是不會煉的”一句話簡潔幹練,也讓氣氛瞬間降到最低,剛剛那位勸泫噬煉血嗣的大臣,也隻好默默低下頭,用隨身攜帶的手絹擦拭著額頭上的汗。他不敢忤逆泫,泫是誰啊!他可是該隱的第七代吸血鬼始祖,他們的戰神,冥王宮的宮主,血族唯一的日行者。

“誰還有異議嗎?若無就.....”“哇!~”一陣嬰兒的哭啼聲打斷了泫的話,下麵的大臣們不禁一顫,怕是那個找死的血族把嬰兒帶入了冥王宮,要知道冥王宮的宮主,也就是泫,最討厭那種毫無戰鬥力且隻會哭鬧的弱者,他們的下場往往隻有一個——用他們的血來祭奠冥王宮的亡靈。但是,這次他們的主人並沒有動,隻是平靜地靠在那張軟椅上,眼睛深邃無比,猜測不出她到底在想什麼。半晌“人怎麼樣了?”泫悠悠開口“回陛下,母子平安,隻是孩子一直在哭,止不住。”一位老媽子俯首答道“走,去看看。”泫慢慢起身,一襲紅色的長裙將凹凸有致的身材勾勒出來,背部露背的設計突顯出兩扇蝴蝶骨,就如人工雕刻似的將背部的曲線淋漓盡致的顯現出來,最巧奪天工的是蝴蝶骨左下側的那顆被玫瑰荊棘環繞的猙獰的骷髏,若是再沾上點血,那原來就豔麗的玫瑰頓時會顯得更嬌豔欲滴,嫵媚致命,那猙獰的骷髏會更加嗜血更加可怕。泫一步一步從高位上走下,她就像一朵罌粟花,宣示著死亡,每走一步都會令人無法呼吸......

由於泫規定:隻要身在冥王宮就不得使用瞬間移動的法術。所以走了大約有一刻鍾的時間,隻聽見啼哭聲越來也大,絲毫沒有停過,那些老臣隻是畢恭畢敬得走在泫後麵,時不時的用手帕擦擦汗,生怕泫聽不下去了,拿他們開刀。四百一十,四百一十一,四百一十二,走到最後一個台階,呼~這心驚膽顫的旅程終於走完了,每一個大臣都如釋重負般長呼了一口氣。“開門”突然冷不丁的一句話傳入耳朵,大臣們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跑上去開門。“哇!!!”門開後,緊接著又是一陣哭聲,當然這次的聲音肯定比前麵的大很多“就在這裏等著,把門關上”泫轉過身去看了看那些大臣“吾不希望此類事再發生第二次,懂?”“是,臣疏忽了”大臣們齊聲答道。隨後留給他們的隻有泫的背影以及她的骷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