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們是搬家了,能搬到哪裏去呢?
秦陽坐在院子裏的碾盤之上抽了一根煙,盤算了很久,也沒有想到她們會去哪裏,自己的父母隻有自己這麼一個兒子,後來在有沒有收養他不知道,但是,自己是發到現在也就5年的時間,按理說他們也不會這麼快就離開這裏啊。
他今年才24歲,父母的年齡也沒有超過60歲,雖然不如了老年人的行列,但是也沒有老到需要人照顧的時間,這一連串的疑問,讓秦陽有些不好的預感湧上了心頭。
但是細看之下也沒有人離去之後辦喪事留下的痕跡,於是又放心了不少。
用靈氣打開了門鎖,走進去一看之下,家具什麼的都還在,就是生活用品都不再原來的位置,想來是搬家了,這才稍微的放心了不少。
走到院子裏,來到了小時候吃飯的時候經常坐的土堆上,真是思緒萬千,唏噓不已,重新拿出一根煙,點上,猛吸幾口,緩解一下心裏的不平靜,不過就在這個時候,院子門響了一下,走進來一個老者,看上去有79多歲的樣子。
細看之下才返現這個人是隔壁的二大爺,由於他家排行老二,所以我們一直就叫他二大爺,久而久之這就成了他的綽號。
不過他也樂的接受了,畢竟二大爺比三孫子要占便宜。
“二大爺!”秦陽看清來人之後,站起身來,像小時候一樣叫了一聲。
“你……你……你不是已經……”二大爺是一個憨厚老實的人,顯然這個時候已經認出了他,說話有些哆嗦,不過人老了,很多事情都看得開了,再說了現在是白天,日頭高懸,想來秦陽也不是什麼鬼魂。
“我是秦陽,二大爺!”
“我知道,但是……”
看我他不說,是不能解除二大爺心裏的疑惑。
“我沒有死,國家的醫療技術很發達,救回了我,不過我以前失憶了,現在才想起來,所以就回來看看。”秦陽說道。
說道這裏,二大爺的眼睛裏似乎有些粘乎乎的東西流了出來,不看可知他激動的有些流淚了。
秦陽也很激動,隻是一個鄰居,對自己有這麼好的感情,想來自己在村裏的人眼裏也不是那麼的一無是處。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說著竟然笑了起來,擦去了眼角的淚痕,把我讓進了他們家裏。
他們家裏就剩下他一個人了,大娘在前年害病走了,兒子們都在外地,現在就剩下他一個孤寡老人留守。
他們家裏的擺設物品較之以前沒有任何的變化,吃食也沒有任何的改觀,說明他的兒孫不孝順,不過這是別人家的家事,自己自然不想多過問,不過要是能幫助他的生活有所改變,自己還是願意幹的。
別人家的兒孫不孝順,自己不能出言相評,不過要是自己能幫助二大爺過一個美好的晚年,那還是綽綽有餘的。
“二大爺,我爸媽他們都去了哪裏?”其實他一直不願意問這個問題,生怕別人的回答令自己失去希望。
他說著掏出自己的煙給二大爺遞上一顆,兩人相互點上之後,二大爺才慢悠悠的開口了。
原來在他出事的第二年,爺爺奶奶相繼過世,父親的身體一直不好,母親一個人又要下地又要照顧父親,很幸苦,於是想到了一個好辦法,就是辦到城市裏麵,母親給人家打零工,父親開了一個修鞋的地攤,勉強過日子,雖然自己被追授為烈士,但是那點少的可憐的補貼都不夠父親看病用的。
“那他們就再也沒有回來過麼,或者說有什麼聯係的方式能夠找到他們?”秦陽一天他們都沒事,心一下子就放下了,轉而問他們現在的聯係方式。
“沒有,沒有回來過,或許他們是怕觸景傷情吧。”
也是,自己唯一的兒子在和平年代上戰場死了,那是多麼痛苦的事情啊。
以前經常大仗,死人很正常,也有那些存活下來的幸運兒,但是和平年代死在戰場上的人真的是屈指可數的,剛好就讓他們碰上了,這事攤在誰的身上都不好受。
可是事實已經成了事實,隻好接受,他們搬走也是為了方便父親治病,還有就是不用整天對著他的遺像,徒增傷感。
“是啊!”秦陽也是一聲歎息。
“不過聽說他們就在離我們不遠的另外一個鎮上生活。”
“叫什麼名字?”
“鎮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