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駿才把這個容器舉起來,像對待自己的小孩一樣,深情款款的看著這液體,嘴角浮現出一絲玩味的笑容。
這看上去隻有10毫升左右的液體,卻耗費了他差不多10年的時間。
這是一場戰爭,一場準備了十年的戰爭。
按理說,能做到市長的職位,也算是光宗耀祖,人生有所交代了,為什麼還不滿足要發動戰爭呢?
況且還要搭上自己的性命。
所以所人的欲望是無窮盡的,隻要你在這個世界上活一天,欲望就會永不停歇的向你襲來。
有些人經得起誘惑,其實這些經得起誘惑的人的心裏也是七上八下的,隻不過他們能想的明白人活在這個世上的意義和我們究竟為了什麼活著。
根本就沒有其他的時間來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有可能這輩子,人生無大錯,活到自然死,是大部分人所祈求的事情。
但是像唐駿才這樣的野心家根本不會被這些陳舊的世俗所束縛,他們想要更大的舞台來展示自己,哪怕是遺臭萬年也要在有生之年拚一把。
唐駿才看了良久,都有些入神了,這個時候他想的是他過去的種種不快和往後的人生是多麼的炫燿,完全不顧眾生的生命以及民族的大義。
猛的一個激靈,他清醒了過來,對著這瓶視若珍寶的液體歎了一口氣。
十年磨一劍,他這個邪惡的計劃夥同日本人用了十年的時間,如果讓他們成功了的話,那麼會是多麼大的動靜啊,有多少人要為他們的野心付出代價。
當然了,他們不可能考慮這些,芸芸眾生在他們這些人的眼裏都是沒有生命棋子。
唐駿才走到了一個櫃子前麵,從裏麵拿出了早已準備好了的一瓶葡萄糖藥水,接下來在這瓶液體的前端接上了針頭,把這些液體緩緩的打進了葡萄糖裏。
又找了一個注射用的軟管,連接到了葡萄糖的瓶子上。
做完這一切之後,他平躺在一張一用床上,把液體高高的掛在一個類似衣架的架子上,針頭對準了自己的靜脈,深呼了一口氣,果斷的紮了下去。
他要把這些液體注射進自己的體內。
這一針下去,以前發生過的種種像是過電影似得在他的腦海裏回放著,他要慢慢的體會過往的一切,因為等這瓶液體注射完的一刹那,以前就要和他說拜拜了。
能讓他想起以前的恐怕就隻有他手機裏的備忘錄了。
十年前,唐駿才偶然的發現了第一個變種人。
那是一個秋天,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用自身演變來的特異功能搶劫了一家路邊超市,當時時任公安局長負責偵破這起案件。
等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抓到凶手的時候,見識到了特異功能的厲害。
普通的監獄根本就管不住這個小夥子,不管多麼嚴實的監獄就是控製不住這人,如此反複。
這人好像並不害怕警察來抓他,反而樂意至極,頭一天抓緊去,第二天保證出現在監獄外麵,這下可惹惱了唐駿才,這天晚上,小夥子再一次被關進監獄之後,他就蹲守在監獄的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