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有什麼可疑的地方?如果你不說明白,我是沒有辦法向校長說明的,況且就算是我說了,你認為他會相信我嗎?”二狗無奈的說道。
“我也想說,可是我實在說不清楚!”老人囔囔道:“他在一切事情都沒有開始的時候,就孤身來到過這個地方。你仔細想想,我雖然老了,可是我並不癡呆,誰有問題我能看不出來嗎?”
一句話說完後,老人繼續道:“要不然,我也不會在他和那個林大雄假扮記者過來問話的時候,我故作老年癡呆了,因為我早就看出他有問題,隻是害怕他……”
後麵的話他並沒有說下去,但是林大雄卻聽得異常吃驚,這件事情竟然追溯到了一切事情開始之前,難道李盛真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
林大雄搖頭否定了這個想法,如果說其它人有問題還有一定的可能性,可是對方是李盛,是自己從小玩到大的好兄弟,他怎麼可能有問題?
況且,李盛和自己經曆了這麼多的事情,他圖什麼?
剛剛想完,房間內的二狗接著道:“你這麼一說我好像記起來了,那個時候我還小,不過村子上的人都說有一個異鄉人過來了,現在想來這個人應該就是李盛吧?”
“是的。”老人肯定道:“我一直都在納悶,這個人為什麼要來我們大牛村,而且還逗留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其實關於這件事情我也給你的校長透過風,隻是沒說仔細罷了。”
林大雄聞言仔細思索了一下,老人先前的確說過,不過自己清楚的記得他說的是很多年前,有一群人來到這裏住過阿昆的舊居,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你繼續說,好像有點道理。”屋內的二狗靜靜的應了一聲。
“什麼在理,本來就是好吧!”老人沒好氣的說道:“當時來過很多人,但是領頭的就是這個人。他在找什麼誰都不知道,不過通過今天吃飯的時候,我觀察到他在很多事情上都可以左右林先生的思想,我總感覺這種潛移默化的指引不是善意的,有點像想要把大家的思緒故意向某個方向延伸的意思。”
“等等!”二狗突然打斷了老人的話,沉默了半晌才開口道:“你的意思是他早就帶人過來尋找過某樣東西,隻不過他之前沒有找到,現在想要從校長的身上找到這樣東西?”
聽到這個結論,林大雄一下子震驚得無法自語。
這個說法簡直太過瘋狂了,如果情況屬實的話,恰巧就驗證了先前的猜想,李盛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的父親其實是他的父親,兩個人很有可能打過商量,李盛的身份就是安插在自己身邊的人工監視器,而且在必要的時候還能夠把自己往他們想要的方向去指引!
雖然林大雄很不願意相信這個說法,但是從二人透露出來的消息也不難看出。從一開始李盛這個人就非常有疑點,要不然也不可能在所有事情都沒有遇到之前,他就孤身來到大牛村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仔細琢磨一下,以往經曆的很多事情,從一開始收到郵件,李盛是率先發現了藏頭詩的奧妙。再到去了津平以後加入燕子門,後麵又跟著影和門清他們前往斷情崖,再到酆都地府等等一係列事情,看似和李盛沒有任何關聯,可是靜下心來去想,每一件事情似乎都和李盛有著微妙的聯係,說白了一切事情都是由他慫恿的!
此時此刻林大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內心的震驚,老人說的對,自己是深在局中渾不自知,也就根本不可能從各個方麵去看穿他人的心思。而老人和二狗都是旁觀者,卻可以脫離所有情感的束縛,去發現一些非常細微的事情。
恰恰是這些細微的事情,往往就能夠看清事情的本質!
難道李盛真的如他們所說,是整件事情的掌控者?林大雄搖頭迫使自己不去想這個問題,站在門外等待了很長時間都沒有再聽到老人和二狗的談話聲,他們似乎也在消化著這些東西。
事情到了這一步,林大雄已經對於人與人之間的感情看得麻木了,後麵的話也沒有必要知道詳細。他失魂落魄的轉過身朝自己的房間走去,躺在床上的時候眼睛瞪得溜溜大,看著牆壁靜靜的發起了呆。
等到第二天早上林大雄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他這才恍然發現,自己竟然是坐在床上睡著的,手裏的香煙已經燒得隻剩下了煙屁股。
將煙屁股順著窗口仍了出去,林大雄匆匆穿好衣服,理順昨天的情緒從房間內走了出去,李盛他們已經準備妥當,此時正站在門口相互交頭接耳的說著話。
見大雄走過來,李盛衝他招了招手道:“大雄,你可算醒了,那邊已經前前後後派了三撥人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