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林大雄脫口而出道,他說的這些話聽得人雲裏霧裏,不知所以。
他瞥了大雄一眼道:“你想要知道的答案就在前方,為什麼還要跑過來問我呢?”
“你指的是幻境之門?”李盛似乎沒有感受到任何壓力,目視對方從容不迫。
來者冷笑道:“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不知是酒精上頭,還是真的沒有感受到壓力,李盛不耐煩的罵道:“少在我們麵前裝作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如果你已經去過幻境之門,那為什麼不再去一次?還要讓你的親生兒子過來遭這罪?還有,你不是死了麼?”
“放肆!”對方突然臉色一變,一股殺氣隨之隱現。
李盛苦笑道:“你要是真想動手,那就趕快吧,反正橫豎都是一死,死在你手上還能讓你多年的計劃落空,何樂而不為呢?”
聽到這句回應,對方好像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哈哈大笑道:“你們真的是這樣以為的?”
李盛輕笑一聲,不顧他的說辭從地上撿起一瓶啤酒,隨手就遞給了林大雄道:“那你感覺我是怎麼以為的?”
林大雄有些疑惑的看著他,李盛今天似是變了一個人似的,話語間透著一股說不出來的味道。可是當低頭看向他的雙腿時,卻發現他的大腿內側在微微顫抖著,大雄瞬間就明白過來,李盛這是在強撐著底氣說話,他在用這種方法拖延時間。
想到這裏,林大雄不由的開始佩服他,學著他的語氣也喝了口啤酒笑道:“也是,我們都是普通老百姓,怎麼能看透您這高人的心思呢?我們不過是您手底下的一顆棋子而已,如果我不是你的親生兒子的話,恐怕你也不會把這麼重要的使命放在我身上吧!”
對方聞言似笑非笑的說道:“嗬嗬,你們非要這麼想的話我也沒辦法,不過讓我好奇的是,你們都被人當作棋子了,為什麼還會這麼得意?”
“沒有什麼可得意的,說到棋子嘛……你有沒有想過,其實你也有可能是別人手底下的一顆棋子?”李盛把玩著酒瓶,不鹹不淡的說道。
“你說什麼?”對方的表情越發的冷淡,死死盯著二人的同時劍眉緊皺,似乎想在下一刻就要了二人的命。
本以為父子團聚就算不用抱在一起哭,也絕對不會變成現在這樣敵對,然而林大雄此刻竟然感受到一股徹骨的寒意正從心底騰然生起。殺氣,似是要將空氣凝成固態的殺氣!
李盛也害怕了,可是他仍舊硬著頭皮,裝作一副非常淡定的表情道:“你不用這麼激動,如果想要知道,我們可以坐下來慢慢談!”
“談?你們和我談什麼?”下一刻對方笑了一下,將那股殺氣撤得無影無蹤,好像從未出現過一樣。
“坐下來就知道了。”李盛從旁邊拽來一張椅子,揮手示意他坐下,隨後啟開一瓶啤酒,自顧自的喝了一口道:“你現在應該明白,我們都是係在同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不要忘了,在二十年前你也經曆過和我們一樣的事情!”
對方將啤酒放在桌麵上,皺眉思索了一會兒才道:“我們不在同一條繩子,最多也就是處在一條平行線上的兩條繩子,你們比我短多了!”
如此近距離的觀看他的長相,簡直和林大雄是一模一樣,如果坐到一塊的話,就連李盛捫心自問也認不得出!心中雖然非常震撼,但他嘴上卻強撐著平淡道:“俗話說的好,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說到底你和大雄都是為著一個家族遺願而活,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是誰創造了這個家族遺願?”
雖然對方此刻的表情已經足夠鎮定,但是林大雄仍然捕捉到了一絲不安定的因素。李盛在這個時候用手指敲打了一下桌麵道:“你仔細想想,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這個和大雄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眯縫著眼睛,疑惑道:“你是說,從一開始就有一個人在背地裏操縱著一切?”
李盛嘿嘿笑道:“你們家族信奉了幾千年的遺願,我可不敢亂說。不過據我所知一手造成這一切的人,有一個非常縹緲的名字‘上天’,老話說的好,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們又沒有做錯事情,為什麼非要讓你們來承擔這修複補天陣的重任呢?”
李盛說到底也是這個家族的成員,而他此時的這句話,完全出於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可見他並沒有想要暴露自己的身份。想到這一點,林大雄急忙打著哈哈道:“對,就算必須要選出一個人來解決這件事情,那我覺得應該隻有佛祖、三清這些大能最合適了,也沒有必要讓我們家族世世代代為這件事情做出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