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雄一臉茫然的看著周圍,李盛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個西裝男,嘴裏不知道在嘀咕著什麼。不多時樓梯上方就傳來一聲輕咳,樓下的所有人在刹那間站得筆直,齊聲高喝道:“老爺好!”
林大雄順著聲音探頭瞧去,一個中年男人穿著一身淡藍色的睡衣從樓上慢悠悠的走了下來,他的長相非常普通,就是那種丟入人群當中就找不到的那種,不過身材相當肥胖,有點肥頭大耳的富態相。
男人的目光從二人的身上緩緩劃過,最後落在林大雄的身上,語氣懶散道:“你就是林大雄?”
“是我,找我什麼事?”林大雄迫使自己不露出畏懼的神色,可是從這個人身上所透發出來的威壓,甚至要高過狂風道人他們。如果非要用氣勢做對比的話,那麼這個人的氣勢已經可以和微塵道長相睥睨了,屬於那種不威自怒,自然而然的流露出高人一等的姿態。
不過細細一想便也釋然了,現在的自己連陳舟的底細都沒有摸清,而陳舟卻又被這個人掌控,由此可見他的能力自然是隻高不低。
“你們應該知道我找你們過來有什麼事情吧?”男人的語氣非常鬆垮,可是落在眾人耳邊的時候,卻如同晨鍾暮鼓般洪亮。
該說知道呢?還是該說不知道?林大雄眉頭一皺,心裏掙紮了片刻,最後苦笑道:“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不是老羅找我們嗎?”
“哦?”男人疑惑一聲,一臉古怪的看著李盛道:“你沒有告訴他?”
聽到這句話,林大雄明顯楞了一下,一臉錯愕的看著李盛,而這個時候李盛挺直了胸膛道:“我都告訴他了,你不要再打他的主意,他也不會去做燕子門老大的,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李盛還想說些什麼卻被他擺手打住,那個人下了樓梯以後,就彎腰坐在了沙發上,手指微微動了一下,邊上的菲傭急忙從茶幾上的一個黑盒子裏麵取來雪茄,接著雙手捧著給他遞了過去。
在二人的注視下,男人點燃雪茄深深的吸了一口,跟著朝林大雄的方向緩緩吐出煙圈道:“有些事情,隻要不是做得太過分,我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可是你們的行為已經觸及到我的底線了。”
對方給自己的良好印象,全部在這個舉動下瞬間崩塌,林大雄冷冷的注視著他,聞言馬上反應過來,他這指的是李盛動手殺了他的人的事情,而他說出這番話的目的,無疑是為了後麵的話做鋪墊,“別的話就別說了,拿羅隊長做引子騙我們過來,你到底有什麼企圖?”
“爽快!”那人將雪茄斜放在煙灰缸裏,目光投向李盛,怪腔道:“你去做燕子門的老大,如果你答應,我不殺他,如若不然,後果自負!”
他媽的,林大雄心底暗罵一聲,敢情這個家夥的氣勢全部都是長期的盛氣淩人養成的,被他這麼一說好像李盛的生死跟自己的選擇有著莫大的關聯一樣。不過不得不說,他這個人的城府還是極深的,平淡的一句話,卻能說出這麼具有威壓的感覺,也是玩心理戰的高手。
但是,林大雄不是嚇大的,看著他冷笑了一聲道:“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原來心思隻是放在個人利益上。我很想問問你,現在滿大街都是喪屍,你就算是統一了全國,又能怎樣?你就不怕當所有人都被感染,服侍你的全是血淋淋的行屍?”
“嗬嗬。”那人怪笑了一聲,眯縫著眼睛瞧著李盛道:“看來你的朋友,選擇讓你去死。”
這句話剛剛說出來,林大雄驚的一身冷汗,心道難不成要動手了?扭頭瞥了一眼李盛,隻見他端正了一下身子,冷聲道:“養龍罐在哪?”他的表情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好像心思根本沒有放在對方的身上,而是在琢磨著另外一件事情。
“這個東西,我隻會交給被血手印蓋上的人。”那人從沙發上站起來,似笑非笑的看著林大雄道。
“血手印?”林大雄聞言渾身一個激靈,這個詞彙雖然現在想起來距離自己太過遙遠,但是猛然從大腦中搜尋的時候,還是能夠找到它的蹤跡,想起曾經印在自己背後的那個血巴掌,他忍不住的問道:“你是指一個類似於‘鬼烙’的巴掌印?”
“那是一個詛咒。”男人的語氣非常平淡,好像絲毫沒有對林大雄提出的這個問題而感到意外道:“我知道那個人就是你,但你隻有做了燕子門的老大,我才可以答應把養龍罐交給你。”
“詛咒!”後麵的話林大雄根本沒有去注意,隻是“詛咒”二字讓他徹底的大腦短路,邊上的李盛輕咳了一聲,嘖嘖的問道:“行了,你到底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