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林大雄捏了捏鼻子,把玩著長劍道:“沒什麼感覺,隻要你心裏爽,怎麼玩都成!”
“嗬嗬!”那人冷笑了一聲,摸著鼠標漫無目的的晃動著道:“二十年了,難道你真的忘了我是誰了?”
由於他一直背對著自己,看不清具體的樣子,不過話說回來,就算是能看清楚,也不一定知道他是誰。林大雄不知道什麼時候染上了老虎的動作,用手摸了摸腦門道:“你是?”
“我?”那人噗哧一笑,突然在電腦桌麵上點開了一個文檔,被他故意拖動鼠標齒輪放大後,林大雄駭然一驚,從椅子上幾乎快要彈跳而起道:“你是寄給我那封郵件的人?!”
那人沒有理會大雄的話,坐在椅子上幽幽的歎了口氣,跟著似是想要說什麼一樣。可是林大雄等了他五六分鍾的時間,都沒有見他吭聲,莫名的有些坐不住了,正準備說話,沒想到他再次歎息道:“二十年了,大家都還是原來的樣子,而你呢?連我們是誰都忘了!”
老虎和葉芷柳完全不能明白林大雄為什麼會這麼激動,他們對於電腦屏幕上顯示出的畫麵,明顯流露出了驚奇,指著上麵的茶館,還有茶館麵前的男人,驚訝得合不攏嘴。
白青瞧著大雄有些失態,急忙走過去拍了下他的肩膀,扭頭看著那人的背影道:“有些事情,不記得總比記得好,誰又說得清楚呢?”
這句話那人好像根本沒有聽進去一樣,自顧自的說道:“二十年前,你獨自離開這裏,留下了這麼大的一盤棋。你不知道我費了多大的功夫,才從主時空弄來這麼多監控設備,本來是打算給你一點教訓的,沒有想到我在看到你的時候,竟然沒有一點跟你鬥爭的勇氣,或許我骨子裏還是有著那麼一點奴性吧!”
關於二十年前阿昆和這個人之間的事情,林大雄絲毫不感興趣,但是嘴上也不能說什麼,隻能附和著道:“我也有我的苦衷,我隻能說抱歉。”
“抱歉?”對方冷哼了一聲,拖動著鼠標一會兒將那張照片放大,一會兒又將它縮小,嘴裏嘟囔著道:“現在你能告訴我,你這次來,是不是還是為了它?”
“它?”林大雄脫口而出,對方的身影突然顫抖了一下。白青跟著瞥了大雄一眼,示意他可能說錯了話,而就在林大雄打算解釋的時候,對方反問道:“你難道不是為了它?”
林大雄暗靠了一聲,這家夥分明是在玩字謎,這個“它”是人還是物?是人的話,天知道阿昆在意的人是誰,如果是物的話,那就很簡單了,八成是屍玉無疑,可是萬一說錯了話,對方百分之一百就能覺察到自己不是阿昆,到時候恐怕連解釋的餘地都沒有,瞬間就得談崩。
既然這些都不知道,那就隻能說些知道的,林大雄思索了一會兒,故意轉移話題道:“主時空那邊怎麼樣了?你回去過沒有?”
“哼!”對方冷哼一聲,嘴裏嘟囔道:“你我都是聰明人,少兜圈子了,你就是為屍玉而來的吧!”
“是又怎麼樣?”稍作回神後,林大雄硬著頭皮道:“今天你會帶我們來到這裏,恐怕也是有求於我吧?”
“你!”那人聽到這句話似乎生了很大的氣,身子都在顫抖,半天都沒有說出一句話,到了最後索性直接扭過了頭。落目的瞬間,林大雄終於明白之前為什麼總覺得他的臉龐有些模糊了,原來這個人整張臉好像經曆過燙傷,皮膚已經大麵積的毀容,目測有九十多歲,皺紋和那些灼傷的痕跡交織在一起,好似樹皮一般粗糙。
最讓人感到驚奇的是,此人的身子骨並不像他的年齡那樣蒼老,這就好像一個健美先生換了一張被燙傷的老人臉,看上去有種說不出的別扭。
在看到他的真麵貌之後,眾人同時倒吸了口寒氣,葉芷柳“呀”的叫了一聲,嚇得頷聯失色道:“你怎麼會是這個樣子?”
那人臉上的肉都粘連在了一起,笑起來非常讓人擔心,這種表情會導致他臉上的肉再度撕裂:“你一個小嘍囉,有什麼資格跟我說話?”
林大雄不由自主的有些憐憫他,一個人在這種地方生活了二十年,即便是個普通人也會做出精神病的舉動,更何況是他這樣的人,本身就擁有一張讓所有人都害怕的臉龐,能夠保持正常的內心就已經很困難了,麵對葉芷柳的粗陋言辭,他也沒有做出什麼過激的反應,可見此人也還算好脾氣。
憐憫歸憐憫,林大雄心知現在不是安慰他的時候,衝葉芷柳搖了搖頭示意讓她不要吭聲,而後扭頭衝那人道:“你一直都在這裏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