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雄不敢往深去想,雖然那群怪物已經擁有了一定的智慧,但是還沒有達到可以設埋伏的地步。
心知現在這種情況,想的越多越是容易形成心理壓迫,林大雄扭頭衝老虎嘀咕一句,“你跟在我後麵就可以了。”老虎探頭朝前麵瞧了一眼,而後點了下頭,將火把轉手遞給了大雄。
不過這條走道內好像什麼都沒有,‘嘶嘶’聲似乎也在這個時候跟著消失不見。
“咦?聲音怎麼停止了?”老虎在後麵囔囔一聲。
此時林大雄隻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渾身燥熱難耐,意識也開始有點模糊不清,這明顯是高燒不退反升的征兆,他深深的吸了口氣,努力的讓自己保持清醒。下一刻聲音突然大盛,他本能的豎起耳朵去聽,卻又感覺聲音好像非常微弱,但是仍然能捕捉到這就是剛才那‘嘶嘶’聲。
“主子……”老虎的反應很劇烈,林大雄擺了擺手製止住他的大呼小叫,又伸手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白青和葉芷柳瞬間做好了警惕性動作。
用火把的光線照去,可是那“嘶嘶”聲似乎在和眾人玩躲貓貓,在光線掠過的一瞬間又迅速消失,空空如也的走廊什麼都沒有。
這個地方是人力建造而出的,不應該出現鬼物,即便存在“活體嫁接”的現象,但它本身還是活著的,並不會落入陰界,況且到目前為止也沒有感到有陰氣的出現,這就證明這個地方沒有鬼物。
林大雄想通了這一點,心裏安穩了許多,用手擦了把額頭的虛汗,緊跟在身後的白青和葉芷柳還在緊緊的盯著前方,他正準備說話,前麵突然又傳來一聲桀桀的怪笑聲。
“他娘的!”林大雄猛不丁的被嚇了一跳,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老虎怪叫一聲,將火把從大雄的手裏奪去,一個閃身直接就跑到了走廊前麵,可是在他剛剛跑過去的瞬間,笑聲又猛然在下一刻止住。
“俺的娘,怎麼回事?”
走廊內傳來老虎的回音,聽聲音是沒有發現什麼東西,葉芷柳在這時走過來哆嗦道:“四當家的,我們是不是見鬼了?”
“見什麼鬼?我就是打鬼的。”林大雄幹笑了一下,回頭看了白青一眼,這個時候老虎陰沉著臉從走廊內回來,將火把塞到大雄手上道:“前麵啥子都沒有!好像有人在鬧咱們玩!”
怪笑沒有再次傳來,林大雄瞧了瞧前方,空蕩蕩的走廊內十分沉寂,他緩了口氣道:“我現在被高燒折騰的厲害,有沒有緩解一下的法子?”
白青和老虎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對視了一下,最後將目光落在了葉芷柳的身上,隻見她皺著眉頭低頭沉思片刻,抿著嘴唇道:“還有一個法子,不過有點極端,你願不願意嚐試一下?”
“說來聽聽。”林大雄擺了擺手,說道。
“在醫書上有說,此為‘耳尖放血退燒法’。”葉芷柳從包囊內取出一根銀針,衝大雄擺了擺手,示意把火把交給她。
林大雄怔了一下,旋即遞了過去。葉芷柳一手拿著火把,另一隻手將銀針放在火焰上烘烤,看上去像是在高溫消毒。
這整個過程,看得白青和老虎一楞一楞的。林大雄索性背靠在牆上靜靜的等著她弄完,待到銀針遍體被燒得發黑的時候,葉芷柳從兜裏摸來一張手帕,擦去了表麵的灰燼,“四當家的忍著一些,可能會有點疼,但很快體溫就能下降。”
“沒事,你弄吧。”林大雄腦子裏昏昏沉沉的,琢磨著“耳尖放血法”,肯定是要紮耳尖了,於是便將腦袋垂了下去。
葉芷柳見狀也沒有多說,直接拈著銀針幾步走過去,準確無誤的紮在了大雄的左耳尖位置。
可能是葉芷柳的手法較為穩健,紮的位置又恰巧避開了疼痛神經的緣故,此時林大雄的感覺並不是想象中那麼疼痛,類似被蚊子叮咬了一下,麻麻的有點癢。
大概放了四五滴血的樣子,葉芷柳又作勢要紮針。林大雄以為她是要紮另一邊的耳尖,跟著就把腦袋轉了過去,誰料這一針直接紮在了自己的大拇指上!
“我靠!”林大雄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正打算把手縮回去,隻見葉芷柳牢牢的抓著他的手道:“四當家的別動。”
邊上的白青和老虎一直在防備著周遭的危險,壓根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情況,林大雄“啊”了一聲,他們才恍然回頭,異口同聲的問道:“怎麼了?”
“沒事,這是正常反應。”葉芷柳解釋道,數著大雄右手的大拇指流出三四滴血以後,又運針分別紮在了大雄五根手指的指尖處,然後順勢抓來另一隻手,又將另外五根手指的指尖戳了破。
常言道十指連心,起初大雄沒有感覺到疼痛,紮到指尖的時候才感覺渾身發麻,四肢跟著微微的顫抖起來,“你確定這是耳尖?這他娘的是指尖。”
“這是放血降溫法,你現在有沒有感覺好受了一些?”葉芷柳瞧著大雄的十指各滴出一滴血液以後,慌地按住反應穴位,止出了血液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