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大雄緊皺著眉頭問道:“我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那就是為什麼同樣是天行者,阿昆長得和我這麼像。你卻差距這麼大?”
男人一聽,哭笑不得的說道:“你琢磨了半天,就是在琢磨這件事情?”
“算了,現在也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林大雄的目光暗淡下來,眼下如何走出黑白分明的世界才是首要問題,他試著往前邁動了一步,頃刻間黑白陡然變幻,自陽落入了陰,再往後退上一步,由再度由陰轉成了陽。
“這樣變來變去,如何分辨的清楚?”大雄眉頭一皺,探頭瞧了瞧天空,眼見天邊掛著一輪烈陽,他眼前一亮道:“對了,我是陽間人,應該朝有陽光的地方走……”
眼瞅著大雄邁著步子朝前行去,那處於陰麵的“大雄”也開始邁著步子朝前走,男人也不出言提醒,隻在一旁靜靜的觀看著。
這時,陰麵的“大雄”恰巧一腳邁進了陰陽交彙處,林大雄整個人在瞬間就定在了原地,他眯縫著眼睛看著四周一片漆黑,怒罵道:“他娘的,我動它也跟著動,它一越過中間線,我也跟著瞬間轉移,這怎麼可能走的出去?!”
男人似笑非笑的看著大雄,嘴裏嘖嘖的說道:“你這樣是不可能走出去的。”
“那你……”林大雄剛剛準備回應,話說了一半卻猛然意識到,這一眉道人剛才好像是從陰麵走來的,難道說破陣的關鍵點就在陰麵?
想到此處,林大雄正準備邁步去走,身子頓了一下,嘴裏嘟囔道:“這樣也不對,朝陰麵走,陽麵的我也會動,到時候不一樣是走不出去?”
大雄茫然的看著陰麵盡頭,扭頭衝男人道:“你既然知道怎麼進來,也一定知道怎麼出去對吧?你告訴我就是了啊!”
相隔陰陽兩麵,男人聞言往前挪動了一步,來到大雄身邊時負手而立道:“你剛才已經悟出破陣的方法了,隻是你沒有往深了想。”
聽到這句話,林大雄暗靠了一聲道:“不要賣關子行嗎?你不願意祭陣,我出去正好補你的‘缺兒’!”
“你補我的‘缺兒’?”男人好像聽到一個很好笑的笑話一樣,連連搖著腦袋道:“你都這麼說了,我還有什麼話好說?”
“那你笑什麼?”林大雄莫名其妙的看著他,隻見他伸手往四周一指道:“你剛才說陰陽的根本,就是陰陽相配,消此彼長,變化無窮。這就是第一層幻陣的特點,可是你不要忘了,我說過它考驗的是洞察力。”
林大雄皺眉道:“能說得再詳細一點麼?”
“我說得這麼直接,你還沒明白?”男人瞥了他一眼,深吸了口氣道:“隻要是陣法,一定存在陣眼,你隻需要找到這個陣眼就可以了。”
“找陣眼?”林大雄若有所思的點了下頭,“你的意思是,利用天眼?”
“這個你自己決定,反正在我看來,它不需要天眼也可以破除。”男人淡然一笑,而後步子往身後一挪,在大雄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輕描淡寫的消失在黑暗之中。
“這……”林大雄扭頭朝對立的陽麵瞧去,男人的另一個身影也詭異的消失了,眼下隻剩下自己的身影孤零零的站在那裏。
開天眼?林大雄一屁股坐在了硬硬的黑泥土地上,閉目回想著先前對陣魚妖時的那種狀態。
當時的情況非常特殊,若是情景再現的話基本不可能,隻能在腦海裏大致幻想一個場景,再根據當時的心態重新模擬一遍。
魚怪將鐵鎖掄過來的一瞬間,老虎剛剛把處於昏迷狀態的李三抱上岸,白青和葉芷柳正站在岸邊看著自己。
漁船的甲板上被魚怪踩出一個大洞,那猶如雷大的鐵鎖撲麵而來,砸在胸口上,疼痛之極,靈魂像一下子脫離了肉體,徘徊在一片混沌當中。
想到這裏林大雄從地上站起身來,手中攥著短匕,在腦海中回憶著當時的場景,那種感覺似是周身上下有一股氣流在亂竄,心中唯一的念頭就是“殺”!
就在這時,林大雄感覺自己的腦袋有些發飄,整個身子開始發麻,他知道這種情況用科學解釋是腎上腺素分泌,可是這種感覺和上次一模一樣,他不由的暗喜,繼續依著上次的步驟走。
往日的一幕幕出現在眼前,從收到那封郵件,到後麵見到小龍,路震風、蕭老,還有很多在此之前做夢也沒有想到會出現在自己生命裏的人。
這一切,冥冥中好像都有一根繩牽著,背後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吼!!!
林大雄仰天咆哮,將短匕在手中翻了個花後,由上至下橫空劈去,仿佛天地間所有的力量都聚集在了短匕鋒芒之上。虛空一擊過後,他猛的躍了起來,雙手持匕,身體整個弓成了個弧形,而後調動起全身的靈氣灌進匕身,自上而下,從天而降,無比狂傲的一擊,全力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