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屋裏有槍響聲,土匪綹子們瞬間衝進了房間,個個端著洋槍指向了大雄等人。
“主人……我沒事。”老虎翻了個身子,伸出自己的右手,上麵已是爛出了一個血窟窿,而胸前的位置也是有著一處傷痕,此時鮮血順著火炕流到地麵上,看得林大雄傻了眼。
原來就在剛才的那一瞬間,老虎發乎本能的用手去堵住了槍口,然而子彈穿透他的手掌後,剩下的餘力仍穿透進了身體裏,不過好在傷口不深,不足以致命。
“二當家的,這槍可是男人的玩意兒,當心再走了火。”此時馬三炮上前奪走了二當家手裏的槍,急道:“血蓮花,咱們都是土匪,但是這土匪也講道義,既然把人請進了山寨,那就不能當‘通兒’一樣看待。”說完,他衝聚集在屋外的眾人喊道:“去,把馬掌兒叫來,給他包紮一下。”
“是!”有人點頭稱是。
二當家冷哼一聲,瞪了白青一眼,向大雄說道:“我問你,你叫什麼名字?”
瞧著老虎出血不止,林大雄低著頭從火炕上跳了下去,在屋子裏轉悠了一圈兒,目光掃過二當家的時候,冷冰冰的吐出一句話:“如果我兄弟有一分一毫的閃失,我拿你是問!”
“我倒要看看,你能拿我怎麼樣?”二當家掐著腰,瞪著眼睛說道。
氣氛在這一刻僵持了下來,雙方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就這麼針鋒相對著。
不多時,有個穿著灰袍大褂身背藥箱的人走了進來,探頭一瞧,說道:“二當家的,三當家的。”
“行了馬掌兒,快看看!”馬三炮揮了揮衣袖,歎了口氣道。
“不用了!”林大雄將老虎龐大的身軀背在了身上,然後朝著門外走去,“馬三炮,山腳下的怨魂,我臨走時自會幫你處理!”
“道長……”馬三炮楞了一下,剛剛打算追上去,突然發現門口站著一個梳著分頭的粗壯漢子,手裏還掂著一節長棍,他急忙叫道:“大當家!此人正是我說的那道長……”
就在大雄抬頭看去的一瞬間,他整個人像魔症了一樣,幾乎是從嗓子眼兒裏發出的聲音道:“陳……陳老爺子?”
“你認識我?”那粗壯漢子翻手一揮,將長棍豎在了門沿上,皺著眉頭疑惑的打量著大雄。
馬三炮借著大雄愣神的時候,急忙湊過去與馬掌兒一同將老虎背回了火炕上,而後對二當家的說道:“二當家,我們出去放放槍,讓大當家的跟他談。”
“放槍?把人傷成這副模樣,你還端得心思放槍?”白青橫眉道。
那二當家早就對她憋著火,一聽這話,反倒覺得有些好笑:“老娘一個土匪,殺人是家常……”
此時,站在門邊的那粗漢突然高聲喝道:“你們先出去,我要與這道長促膝長談!”
“是!大當家的。”馬三炮應了一句,私底下扯了扯二當家的衣領,“別拉我,老娘自己會出去!”
“白姑娘,你也出去。”林大雄眼睛一眯,衝身後的白青說道。
白青聽到後點了下頭,路過門口時,恍惚間眼角瞥到那粗漢的前門大敞著,一條肥蟲從裏麵探出頭來,原本由於緊張使致煞白的小臉,頓時被一抹潮紅替代。對方似是也覺察到了下麵有些鬆,他輕咳了兩聲,探手緊了緊褲腰帶笑道:“不好意思,最近太放鬆它了,有些調皮。”
“林大哥,此人號稱‘黑風老妖棍’,是個棍妖,你要多加小心。”白青貼耳衝大雄說道。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林大雄深深的吸了口氣,瞧著白青隨著馬三炮走出屋外,他再度上下打量起了對方這人,此人的相貌與那陳老爺子居然一模一樣,但是年齡上分明年輕許多,眉宇間透著一股子精氣神,給人一種血氣方剛的感覺。
待到眾人出了屋,屋子裏隻剩下馬掌兒和虛汗淋漓的老虎,那粗漢皺眉道:“敢問林道長,你是如何得知我的姓氏?”
“我不單單知道你姓陳,我還知道你叫陳舟。”林大雄噗嗤一笑,笑得很沒有溫度。
粗漢搖了搖頭,也是眉開眼笑道:“恐怕林道長算錯了,我雖姓陳,但不叫陳舟,我叫陳棍。”
“陳棍?”大雄搖頭苦笑,居然忘了這可能是主時空陳老爺子的一個分身,就好比先前那二狗的分身狗蛋一樣,隻是長得相像。根本上來說名字及記憶各方麵都存在著差異,他們屬於獨立的兩個個體,彼此有著相同點,也有不同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