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雄再度睜開眼睛時,見她雙目通紅,淚珠在眼眶裏不住的打轉,轉瞬便落滿了床單。天啊,我這是在幹什麼!大雄以極大的毅力掙脫了唇擾,用手推搡了一下,嘶吼道:“溫姑娘,你這是做什麼?”
“你為什麼要這樣?難道你移情別戀了?”溫雨晴喃喃的說道,淚水嘩嘩落下打濕了她的衣衫,此時由於激烈的移挪,兩隻玉兔呼之欲出,配合著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看著著實心疼。
“溫姑娘,我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林大雄是個成熟的男人,被一女子這樣來回撩逗,下身難受無比,可是經過短暫的脫離後,他的精神倒是回神不少。
“你怎麼不是……”溫雨晴抬起頭來,眼中淚珠翻滾,臉頰上早已羞紅一片,似乎也對自己剛才的舉動感到羞澀,她輕咬著嘴唇說道:“林公子,你,你與他長得實在太像,我情不自禁便……”
“算了!”林大雄長出了口氣,將那逼人的欲望強製壓下,起身拽來衣服穿了整齊,嘖嘖道:“女子當以潔身自重,你我畢竟初識一場,斷然不能行那男女之事。”
這句話剛剛落尾,溫雨晴的小手微微顫動了一下,臉上的兩行淚珠流得更急了,她扶正了衣衫,嬌嗔道:“這輩子,我心向道途,處處寡淡,與人從未起過爭執,卻是為那良人犯過嗔癡。先前公子出於善心,見我可憐演了會兒他,我竟這般當了真,失了禮數,實在是抱歉!”
聽到這番話,林大雄心中五味雜陳,先前的舉動其實完全是為了套她的話,沒想到她根本不是什麼人格分裂,其實什麼都知道隻是嘴上不說。
溫雨晴見大雄低頭不語,以為他這是在生氣,就自己擦了擦眼淚,深吸口氣說道:“我賤人賤身倒是不怕,險些侮辱了公子的清譽實是不該,晴兒在此給公子賠禮了。”
“哦?怎麼賠?”林大雄露出了自以為很邪惡的目光,訕笑著說道。
此舉是為了緩和一下尷尬的氣氛,其實根本不好笑,而溫雨晴還是很配合的笑得花枝亂顫。這麼一哭一鬧間,她臉上的神色緩和了許多,起身將床上的被褥整疊了一番,瞥頭看向大雄時,眼神中竟多了幾分深情的味道,“林公子,實不相瞞,那日正是我偷聽了公子與那道長的談話,這棺材卻不是我偷運回來的,而是當今的九五之尊命我前去取得。”
林大雄瞧著步入正題,也是收了收心神,皺眉問道:“袁大頭為什麼讓你去取一口棺材?”
“回公子,這其中的事情我也不得而知。”溫雨晴回到了原先的座位上落座,替大雄斟上了一杯茶水,淡淡的說道。
此時外麵的燈籠被夥計們一一撤了走,燈光瞬間暗淡了許多,林大雄心知這萬花坊快要打烊,便不再耽擱時間,走到前麵坐下來邊喝著水,邊問道:“溫姑娘,不知道袁大頭到底讓我去救什麼人?”
經過剛才的折騰過後,溫雨晴臉上餘霞未消,近距離的觀看很是迷人,她嘴角扯動了一下,做出了思考的動作,而後將具體的事情盡數說了出。
林大雄在旁看得目瞪口呆,而對方所說的每句話卻是隻字不敢落下,臨走時還仍下一句話,“溫姑娘才藝雙全,此等風塵之地配不得您尊貴的身份,再者道家以靜心靜神為上,鬧市雖能修得心無旁騖,但是難善本真,姑娘好好想想才是。”
溫雨晴坐在椅子上有條不紊的喝著茶水,目送著大雄離開,眼神中隱隱的含露著一絲絲酸意,心中暗道:袁慰亭啊袁慰亭,你千算萬算也算不到我與此人的交情……
走到二樓的樓道裏,林大雄聽著耳邊春叫聲不迭,心中卻思緒萬千,整件事情他需要重新過濾一遍,再將與自己無關的那部分轉述給白青聽。其中最為重要的一個環節便是,袁大頭當初並不是去挾持風鈴父母的,他的主要目的其實是偷運走那口寫有自己名字的棺材。
原本就已經夠亂的了,現在又加入一個袁慰亭,林大雄感覺自己的腦子都快要炸開了,他搖了搖頭索性不再去想這件事情,反正救完了人總歸是要與這個時空講再見的,這裏麵的陰謀想必也會因此而煙消雲散。
走到廳堂上的時候,大雄探頭一瞧,大多座位已經皆是虛席,隻有寥寥數位公子還在撩撥著窯姐的情緒,其餘的不是進了花房,就是離開了萬花坊。
正四下裏尋找著白青的身影,剛剛走到臨近門口的地方,忽然聽到外麵傳來一聲慘嚎,接著就是白青破口怒罵的聲音:“劉竹安,你這登徒浪子,表麵上斯斯文文,沒想到居然想讓我跟你去做那苟且之事!看我不打折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