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那你先前說,必須去一個地方,是去哪裏?”袁慰亭聽著眉頭緊皺,斂著衣袖問道。
隻見那算命先生低頭沉思了一陣,過了很長時間才抬頭說道:“聖上,天津建城時,城基之下可是埋了不少活人,而勞作者均是低頭做活,此舉陽氣陰氣相衝,恐有大碰撞!如果聖上親自坐鎮監工,以九五至尊之氣震住那地下的怨靈,一切便迎刃而解,反之倘若地脈不攏,泄了那帝王之氣……恕老夫直言,即便是那天津城完工建成,聖上也穩不多時……”
說到這個地方,林大雄才明白過來,原來當下正修建著天津城。瞧著袁慰亭還沒搭腔,算命先生搶先補充道:“要知道,天津的地脈連接京城,吸納王者之氣,已經行成了一條真子龍。要知道,真子龍棲身於水,可是這水龍一旦到了天津的地界,就沉到地底深處去了,如此一來就會消耗龍氣。自古真子龍與真子命係一體,聖上乃真子天命,穩不得那真龍也是於事無補……”
聽到這裏,林大雄實實在在的“靠”出了聲,這一番話絕對是在瞎掰,而且還掰得很離譜!然而縱是這樣,那袁慰亭也被唬得團團轉,稱呼都從“先生”,改口成了“真人”,“敢問真人……那該如何守住這條真子龍呢?”
此時仰度的插話,更加堅定了林大雄先前的判斷:“聖上,人是有陽氣的,陽氣最盛當數帝王命脈。正所謂‘陰陽八卦通乾坤’,乾為陽,坤為陰。而龍屬水,五行屬性之中水又偏陰;先生所說的‘真子龍’,更屬陰中之盛。自古陰陽各半為善,先生也說了,聖上是‘真子命’,所以陽氣自是充溢,若能與那‘真子龍’的陰氣相互調和,將來天津城建成後,定是能上天下海,安邦定國!”
林大雄聽到二人滿口胡謅也不拆穿,眼下最為重要的是趕緊返回主時空,晚了怕是朱三等人身體吃不消,“袁兄……既然沒有什麼事情,我和白姑娘就先行告退了吧!”
“林兄弟先等一下。”袁慰亭攔住了大雄,轉頭向算命先生問道:“敢問真人,這破解之法說到底,就是要我本人前去天津城監工?”
“不僅是這樣……”算命先生捋了捋胡須,淡淡的說道:“不建高台,不渡濱海……你那百尺肖像台也要停工,否則犯了天煞,不出百日必會喪命!”
“這個容易!”袁慰亭轉身衝身後的士兵們擠了擠眼睛,“敢問真人,拆了高台,守了天津,是不是就可以穩坐無憂了?”
算命先生低頭思索了一陣,片刻後說了四個字:“百無禁忌,君臨天下!”
此言一出,袁慰亭麵露喜色,而林大雄卻麵露苦色,他尷尬的笑了一下,嘖嘖道:“袁兄一表人才,自然能坐得皇帝寶座,我們二人還有要緊的事情,就失陪失陪……”
袁慰亭楞了楞,開口說道:“慢!你我兄弟多日未見,何不找一地方把酒言歡?”
我把你娘的頭!林大雄氣得直跺腳,表麵上卻是沒有表現出來,扭頭瞥了白青一眼,發現她給自己打了個手勢,示意先不要開口說話,看袁慰亭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這時,有位士兵滿頭大汗的跑過來,趴在袁慰亭身旁低語了一番。
袁慰亭聽得驚奇,問道:“真的?”
那士兵點頭稱是。
隨後袁慰亭扭頭衝算命先生問道:“有士兵在村中遇了鬼,不知真人願意與我同行否?”
“老朽修的是天罡正氣,今日已對聖上透露過多天機,實在是不能隨同前往,否則破了氣數……”算命先生搖了搖頭說道。
聽到這番話後,袁慰亭露出了失望的神色,接著寒暄了兩句就在士兵們的簇擁下,慢慢的往村子裏麵走去,林大雄二人見狀也隻好跟上,因為後麵還有十幾個拿著衝鋒槍的士兵相隨。
這眾人前腳剛走,算命先生便換了副裝束,原本邋遢的衣服被脫了去,裏麵穿著一件雪白色的道袍,他在微風中負手而立,遠遠的看著林大雄的背影,沉聲說道:“第一關,考的是戰鬥意誌,第二關就考你的應變能力……”
待到進入村中,大雄仍沒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隻見那傳報的士兵臉色蒼白,一個勁兒的對袁慰亭小聲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