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搞拆遷,這邊的房子到時候都要推掉。”劉震說著走進一處樓道,這裏的房屋年久失修,牆體多有裂縫,到處潮濕不堪,時不時地能看見有成群結隊的老鼠一竄而過。
兩名女傭打著手電筒走在前麵,路鳳仙緊跟在大雄的身後一路摸索過去,走到樓梯口的拐角處,劉震指著一個通往地下室的台階說道:“這裏麵以前是堆放雜物的地方。”
“你怎麼什麼鬼地方都找的到?”林大雄嚷嚷著瞅見牆壁上有燈光的開關,伸手按了兩下,沒有什麼反應,劉震見狀解釋道:“這裏根本就不通電了,我給你找的地方就在下麵。”
大雄應了一聲,也不廢話直接跟著女傭走了進去,一股子黴味兒撲鼻而來,印入眼簾的是一個空蕩蕩的房間,幾件零碎的擺設都被人用一塊白布遮掩上了,看上去有種說不出的森冷。
當快走到盡頭的時候,劉震衝後麵幾人揮了揮手,隻身走上去在石壁上敲了兩下,發出‘咚咚’的聲響。
“鏤空的?”林大雄小聲嘀咕道,話音剛剛落下,就聽見一個如同拉風箱般的低沉響聲,他本能的探頭一看,前麵的牆壁緩緩豁開一道縫隙,不大不小正好能容得下一個人側身通過。
“怎麼這裏還有暗道?”路鳳仙怪叫一聲,劉震沒有什麼表情的回應道:“裏麵不過是下水道,被我從外麵打通了。”
說著他就率先側身鑽了進去,兩名女傭可能是身材過於肥胖,怎麼擠也擠不進去,大雄見狀正想走過去幫忙,一股子令人作嘔的味道就從縫隙中飄蕩而來,熏得他連連衝地上吐了幾口唾沫,嘟囔道:“還真他娘的是下水道!”
“行了,快進去吧。”路鳳仙捂著鼻子走過去,推搡了兩下女傭,而後自己也鑽了進去,大雄一進入下水道,才發現裏麵別有一番天地。
拋去難聞的味道不談,這裏其實也挺幹淨的,並沒有想象中的屎尿橫生,循著緩緩流淌的流水聲看去,那些汙水都被隔絕在了水管裏麵,壓根流不到外麵去。
“這邊來。”劉震站在一間房間的門口,衝大雄揮手道。
這裏還有屋子?林大雄頓時來了好奇心,與路鳳仙相視一眼跟了上去。
二人離近一看,果不其然有一間房屋,看上去約莫著有一二十平方的樣子,裏麵還站著一個白大褂,正和劉震喋喋不休的討論著勞務費的事情。
這白大褂一看就是那種世俗嘴臉,眉頭上還張著一個痦子,“劉先生,這種地方我可不常來。”
“錢我有的是,肯定少不了你的!”劉震有些不耐煩,甕聲甕氣的說道。
林大雄眉頭一皺,這張臉好像有些麵熟,他湊上去疑惑的叫道:“張富貴?”
“這位先生,你怎麼認識我?”白大褂嗬嗬一笑,推了推眼鏡問道。
“真是你個狗ri的!”大雄不由分說一拳打了過去,張富貴躲閃不及,鼻血嘩啦一下流了出來。還未站定,大雄又是一記提膝踢在了他的下巴上,他哎喲一聲順著牆壁跌坐下去,“你這人怎麼一見麵就打人?”
“打你?打你都是輕的!你好好看看我這張臉!”林大雄氣不打一處來,這個人就是當初害自己進精神病院吃盡苦頭的張富貴!
正在興頭上,路鳳仙扯了大雄一把,指了指自己的臉,示意現在二人已經換了副麵孔。林大雄楞了一下,難怪這張富貴認不出自己,隨後又是一拳打了過去,嚷嚷道:“我打你活該,打你應該!”
“行了,你還讓不讓他給你化妝了。”劉震攔了大雄一把,問道。
“化妝?這孫子是你請的入殮師?”林大雄聞言怔住了,敢情這家夥轉行了,不當精神病醫生,轉行當入殮師了?
“還有沒有天理了,見麵就打人!”張富貴伸手擦了兩把鼻血,剛剛想站起身,看見大雄伸手卸背包的動作,以為他還想動手,嚇得又坐了下去。
“他以前是陳老爺子的醫生,現在被我們組織招降了,我尋思著他就是學這個專業的,讓他來給你們化妝再好不過。”劉震解圍道。
“原來是這樣,行,就讓他畫吧。”林大雄說著瞧見房間裏麵有兩張鋼絲床,於是順手取出兩根紅繩,拴在了胳膊上,而後又遞給路鳳仙一根說道:“這個是鎖陽繩,可以保住我們的陽氣不流失,不要捆得太緊,不吉利!”
路鳳仙應了一聲,伸手拽了拽約有三尺長的紅繩,學著大雄的樣子係在了胳膊上,然後躺在了其中一張鋼絲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