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溫度漸漸的冷了下來,眾人不覺打了個寒顫,隨後各自緊了緊衣服,林大雄側目朝李盛看了一眼,他一手提著礦燈,另一隻手死死地握著短刀,臉上表情非常謹慎。
文祥和路鳳仙緊跟在大雄的身後,臉上也都掛著凝重的味道,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
礦燈在前麵晃動了一下,這時看見前方的黑暗中出現一片綠幽幽的東西,幾個人對視一眼,停住了腳步。
李盛謹慎的看著前麵,小聲嘀咕道:“奈何橋,彼岸花,黃泉什麼的都見過了,這是什麼鬼玩意?”
文祥聞言,探頭一臉謹慎的道:“忘川河?”
“你他娘的沒開玩笑吧?忘川河一聽名字就知道是河,你看那綠光明明是靜止不動的!”李盛明顯沒有想到文祥會冒出這一句,甕聲回應道。
關於地府的傳說大雄也知之甚詳,但記憶中沒有什麼東西是發綠光的,當下扯這些沒用的隻能徒增緊張氣氛,於是揮手製止道:“好了,在這也探討不出個所以然來,如果真的像文祥說的那樣,前麵就是冥府了!”
林大雄穩了穩心神第一個跨了過去,其餘幾個跟在身後,剛才開槍的地方應該就是現在站的位置,他四下瞅了瞅,並沒有發現什麼人或動物。
眼前那綠幽幽的東西似乎在發生著移動,大雄捏了把汗,急忙掏出短匕,壓低了聲音提醒道:“應該是活物,大家小心點!”
話音剛落,李盛提著礦燈順著牆壁照去,好像是發現了什麼,古怪的叫了一聲,其餘幾人湊上去一看,牆壁表麵上覆蓋了一層白色粉末。
這粉末給大雄的第一感覺以為是生石灰粉末,當側頭去聞的時候卻沒有石灰的味道,反倒散發著一股隱隱的檀香,這種味道有些熟悉,但是又想不起來究竟在什麼地方聞過。
“聽好聞的,這是什麼東西?”文祥好奇的想伸手去摸,大雄一把將他抓住,提醒道:“別碰,可能有毒!”
文祥有些害怕的縮回了手。大雄從李盛手裏接過礦燈,沿著牆壁一路摸索過去,這些粉末是從道路右側的牆壁邊緣蔓延而去的,通往另一側小路,而這條小路與眾人正在走的大路背道而馳。如果沒有這些白色粉末的幫助,漆黑之中很難發現這條隱蔽的小路。
“過去看看!”林大雄回頭望了一眼那團綠幽幽的東西,當機立斷道:“走!進去!”
這條小路顯然比先前大路安靜許多,剛一踏進去林大雄用礦燈往前麵一掃,黑暗的盡頭什麼都沒有,周圍的石壁上也沒有了白色粉末,路不寬不窄,正好容的下兩個人並排行走。
走了一段距離大雄覺察到了異狀,沿著小路越往深處走,周遭的溫度越是下降得厲害,腳底下像是踩在了冰麵上,寒冷無比,他索性運起了丹田處的蓮花,以靈氣循至周身遊走四肢筋絡,這才感覺溫暖了許多。
其他人由於棉衣在一進來的時候就燒了,此時隻穿了一件迷彩服,早已凍得眉宇掛霜,步傾難立。
“都立春了,怎麼還他娘的這麼冷?”李盛哆哆嗦嗦地嚷嚷道,說話時嘴邊吐著冷霧。
路鳳仙事先備了幾件棉絨的速幹衣,從背包取出後自己套上一件,又給李盛遞了去,李盛看了看是女款,而且還是蕾絲花邊,連忙擺了擺手,“算了,我撐的住。”
路鳳仙挑眉瞪眼,嘀咕道:“死要麵子活受罪。”
這一路上,林大雄陰沉著臉提著礦燈走在最前麵,精神高度集中,溫度異常隻能說明一個原因,那就是這裏的邪氣很重,重到連環境都跟著發生變化。
“大雄,不知道有一件事當不當講……”文祥突然探出一個腦袋,湊到大雄麵前說道。
林大雄正緊繃著神經,聽到這話後一楞,“什麼事?”
“你記不記得在這之前,我們去燕子門見陳老爺子時,他那正堂裏有一種奇怪的香燭?”文祥皺眉道。
經他這麼一說,林大雄這才想起白色粉末的味道,和那檀香的味道十分相似,不由地一怔,這裏麵會不會有著什麼聯係?
文祥沉思一會兒,徐徐道:“還有給你發彩信的那個人,來電顯示的號碼歸屬地是津平。”
“津平?你確定是津平?”林大雄的手機是隨便買的一款平板手機,很落伍所以看不到歸屬地,隻能通過號碼字串查歸屬地。
文祥搖了搖頭道:“我也不能確定,但和李盛的號碼字串很像,他的就是津平的。”
林大雄聞言下意識地從兜裏掏出手機,翻開彩信一看,從開頭的幾個數字上看,的確和李盛的號碼相差無幾,此時屏幕左上角的信號格正好是滿著的,他想了一下,給對方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