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祥和林大雄打得熱火朝天,管教們隨後皆盡趕到,將二人強行拉開。
突然自身後傳來一陣針紮的刺痛,林大雄回頭一看,一個白大褂手持針管刺進了皮膚,強效鎮定劑迅速注入體內,他癱軟了下去。
……
再次清醒的時候,林大雄發現自己正坐在一間辦公室內,身旁坐著的還有文祥,趙柱子不在,對麵坐著一個眉頭長有痦子的白大褂,這人是先前見過的張富貴,正是此人將自己強行帶進精神病院的。
“醒了?”張富貴摸了摸痦子說道。
林大雄微微點頭看向文祥,他此刻眼神迷離,雙手垂在椅子上,顯然鎮定劑的藥效還未退淨。
“沒想到,你攻擊性挺強。馬管教被你打得現在還躺在醫院。”張富貴打量著大雄說道。
林大雄冷笑著沒出聲,這管教們的作風想必張富貴比任何人都清楚,多說無益,動手打人,打就是打了。
“看來,我要把你們兩個投進一區,不然難免會影響其他病人。”張富貴說著,衝屋外喊了一聲:“進來領藥。”
話音剛落,一名白大褂自屋外推門而進,大雄探頭一看,這人長得倒挺麵善,隻是投來的目光中摻有鄙夷的神色,讓人很不舒服。
“2253,1101,以後他是你倆的管教,姓付名嚴傑。”張富貴介紹道。
婦炎潔?饒是如此嚴肅的場合,林大雄也不由地笑出了聲,這人的名字起的真有創意。
張富貴拉開抽屜,從裏麵取出兩個瓶子,交給了付嚴傑,並囑咐道:“以後,每天早晨給他們服一粒,夠吃三個月的。”
付嚴傑接過藥瓶點頭應是,上前拽了一把文祥,語氣生硬:“走!我帶你去認宿舍!”
一拽之下,文祥身子一陣抖動後,似乎清醒了不少,與大雄對視一眼,二人站起身,隨著付嚴傑走出了辦公室。
相對二區,一區的瘋子顯然更瘋,情緒異常怪異,走在宿舍樓道裏,有幾個瘋子上一刻還對大雄擠眉弄眼,下一刻便開始上來拽衣服,付嚴傑隨手抽起皮帶就甩,甩得瘋子們一陣慘嚎。
一區,由於情況特殊,管教們以瘋子們的“瘋癲程度”逐次安排住宿,相對老實一些的,住一到三層,三人一間。更甚一些的住四到七層,兩人一間。而第八層住著最難管束的瘋子,這些瘋子一般是不會放到操場的,都是各自一間封閉管理。
林大雄和文祥被安排在了一間,而這一間還住著另外一個瘋子,一個自稱自己會穿牆術的瘋子。
“這就是你們兩個的房間,進去吧!”付嚴傑說著,直接推搡著二人進了屋,而後猛地關上了房門。
耳邊傳來鎖門的聲音,大雄一楞,隔門問道:“怎麼還鎖門?”
“現在還不是放風的時間,上午十點到十二點,下午兩點到五點,到時間我自然會來通知你們。”付嚴傑說完,轉身去了。
看來,住在一區的瘋子們還不太自由,林大雄抬頭環顧四周,忽然看見牆邊站著一個人,這人麵對著牆壁,嘴裏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說些什麼,於是衝身邊的文祥說道:“這家夥在幹嘛?”
話音剛落,砰地一聲悶響過後,二人慌地探頭看去,那人撞得頭破血流,嘴裏還大喊道:“何方妖孽,阻攔我穿牆遁地?快快現身!”
“呃……穿牆。”文祥搖了搖頭便不再看那人,起身整理床鋪。
林大雄悶聲不吭地找來一個鐵盆,走到牆邊,猛地照著那人的腦門拍了下去!
嗙地一聲之後,文祥驚出一身冷汗,卻聽到林大雄衝著那人說道:“從今天開始,不管你是佛是仙,不準再撞牆,否則我就打的你哭爹喊娘!”
那人回過頭,臉色慘白,渾身顫抖著,顯然大雄的舉動把他嚇壞了。
林大雄滿意地點了點頭,從文祥身邊經過時,小聲解釋道:“想震住瘋子的唯一辦法,就是比他更瘋。”
文祥聞聲嘴角一揚,這個道理他怎能不知?但是此舉有利也有弊,如果真能震住這瘋子,以後睡覺也睡的踏實,倘若震不住,發了狂豈不是更危險!
下一刻,文祥才發現是自己多慮了,那人連看大雄一眼都不敢,哆嗦著回到自己的床鋪,蒙上被子,被子也跟著發顫。
縱是如此,這一覺大雄睡的也不踏實,他盤算著利用明天放風的時間,多觀察一下周圍的環境,這鬼地方管教嚴禁所有瘋人使用移動電話,連書信都是隻能看不能寄,這便斷絕了向外界通風報信的可能。所以說要逃,也不是太容易。
另一方麵,白天朝馬三擲去的筷子,也令大雄陷入沉思,想來靈氣真是一個好東西,居然能增幅力道。
一區的瘋子不同二區,情緒受多種情況的幹擾,所以管教們早晨也不會前來叫人起床,生怕激怒了瘋子,生起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