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就在他身後,‘熟睡’的戴安娜睜著一雙清亮的眸子正死死的盯著自己。
皎月漸漸下滑,月光也從地板爬到了臥榻上,潔白的月光給戴安娜蒙上了一層乳白色的光輝,或許這時候的戴安娜才是真正的皎月女神吧。
可是今夜女神也輾轉反側:“我這是怎麼啦?為什麼老想著那個可惡的小子,氣也出了捉弄也捉弄了為什麼就是睡不著呢?這小子雖然可氣了點卻和那些人決然不同,為什麼他的眸子那麼憂鬱像蒙了一層薄霧。他剛才又為什麼會歎氣呢?”
趙信一晚上沒睡好,第二天趕路的時候自然是無精打采。令他感到無奈的是‘老妖怪’在床上睡了一夜居然也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倒是‘老妖怪’的兩個侍女見二人都無精打采紛紛拿趙信和戴安娜開刷。
趙信自然不會搭腔,這種事本就越辯解越混,可是‘老妖怪’不知是不曉得這一層還是腦子秀逗了居然跟侍女鬥了個麵紅耳赤。最後幹脆坐在了車廂前車夫坐的橫板上以示清白。
倒是侍女在上路前又將鐐銬給趙信帶上,這倒讓趙信有些犯嘀咕。
趙信是要去巨神峰,但不能以這樣的方式被押卸到那。雖說‘老妖怪’待他還不錯,可終究還是將他當做俘虜看的。逃跑是必須的,隻不過眼下的時機尚未成熟。
作為一個俘虜自然要有個人看著,這次坐在車廂內看著趙信的不再是戴安娜,而是換成了她的一個侍女。不過比起這位‘女嚒嚒’趙信還是比較傾向於讓‘老妖怪’進來看守他。
因為這‘女嚒嚒’真不愧他嚒嚒之名,一張嘴從進車廂開始直到現在都沒有停息過片刻。趙信這個聽客都覺得口幹舌燥,可這嚒嚒卻依舊興奮個不停,不斷地想扒拉出趙信的八卦新聞。
“哥哥你長得可真俊,俊哥哥是哪兒人啊?”
“……”
“俊哥哥有了對象沒有?”
“……”
“俊哥哥覺得我們戴姐姐怎麼樣?”
趙信心中一動,心想原來她姓戴,嘴上附和道:“戴姐姐卻實是個美人兒。”此刻他是人家的俘虜,要是不說上一些好話日後肯定沒好日子過啊。
“俊哥哥昨晚和戴姐在房間裏幹了什麼啊?”見趙信終於答話侍女的八卦勁兒一下子就湧了出來。
“其實昨晚我……”
趙信正不知道如何回答好,所幸戴安娜這時候將簾子一撩,玉足往車廂裏一踏板著臉對著侍女道:“別犯花癡,好好看著路,我先休息一夥兒。”
侍女一吐舌頭俏皮的笑了笑:“是 小姐,婉兒不會打攪小姐的,婉兒這就出去。”
婉兒的調笑讓戴安娜的臉紅成了蘋果,往前一看 乖乖,趙信正睜著一雙黑亮的眸子好奇的看著自己。這讓戴安娜心尖兒猛地一驚,小鹿亂撞的撇過頭去,心道:“我這是怎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