廂房上蓋得是黑長的瓦片,趙信想學著古裝電視劇上的刺客抽取一片屋瓦來窺視屋內情況,然而掰了半天瓦片卻絲毫未動。不得已運上了三分破甲符文,不過趙信對著符文的掌控水平真的是有待提高,不過才輕輕一戳就聽到喀拉一聲,那一片瓦便被震了個粉碎。
碎瓦片紛紛而落,正好砸在從密室出來的通信員身上。
“真是晦氣,好好的屋瓦怎麼就破了!”趙信動作還算快,屋瓦碎裂的一瞬就像條泥鰍一樣滑溜到了一邊兒,這才沒有被屋內的人發現。
原來你們是把那些女人關在這廂房密室裏了麼?小小的廂房內一下子走出來近半百的人,沒有貓膩才奇怪呢。
這間廂房絕對不是下人用來睡覺的處所,廂房像是幾個月沒經人打掃,一躍而下激起了厚厚的一層塵灰,不過廂房內唯一的臥榻卻是嶄新的。將床鋪上的褥子一扯,青磚石磊的床板便露了出來。
床板是用方磚整齊的壘起來的,乍一看下根本看不出端倪,更別說尋找打開通道的秘密機關了。
對於機關,暴力有時候不凡是最簡潔奏效的方法之一。
破甲符文力像流水一樣在奇經八脈循環不息,死老頭留下的秘籍中不光記載了對於符文力的控製,還夾注了幾條運用符文力對敵的博弈術。
破甲符文力在奇經八脈中運轉了一個周天後,如水庫泄洪彙入右臂,整條右臂登時呈現出‘黑炎’繚繞的詭異狀態。這些黑炎其實就是那破甲符文的力量,趙信鉚足了勁兒才將‘黑炎’攏在手臂上,勉強在右拳的拳鋒處勾勒出一枚小小的黑色印記。
覆蓋上印記的拳鋒堪比金鐵,死老頭將這種秘術稱之為‘碎魂勁’,取一拳祭出碎魂奪魄之意。
一拳平平砸下,在床鋪處的青石板上激起一圈淡淡的青黑色煙圈兒。隨後平整的青石板嘎查嘎查地哀嚎了幾聲,一陣細密的如同蛛絲網樣的裂縫自中心向外幅散開來。
袖子輕輕一拂,轟然一聲脆響,青石板裂成了一捧散沙,露出了掩在石板背後的青石台階。
趙信將右手掩在袖子裏來回甩了甩 拾階而下,‘碎魂勁’他還是沒能熟練的運用,稍一疏忽又傷到了自己,就比如剛才……
青石甬道裏陰暗潮濕,入口處的光源僅僅照亮了幾步台階,隨著不斷深入甬道內早已是伸手不見五指,隻有前方不斷吹過來些許涼颼颼的風,帶著那麼一絲淫靡的味道。
趙信是潛入狼穴,火折子自然是不敢打得。狼穴可不單單是地表上那棟金碧輝煌的建築那般簡單,在那建築底下還有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被看穿了麼?”趙信回頭盯著入口的方向,咧開嘴露出了一口白牙齒,“也罷,那種替身的小伎倆,被識破隻是時間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