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啞巴聞言低著頭不發一語,趙信見到對方都這副表情了自然也不好多問什麼,每個人心中或許都有不願他人窺視的痛苦。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別傷心了這‘茉莉香波’送給你吧,洗澡的時候抹一點會清爽很多。”小啞巴聞言這才側腦袋愣愣地盯著趙信手裏的香波,趙信注意到小啞巴眼圈兒有點紅。
吼,一道獅吼冷不丁的在趙信身後響起,將趙信激出了一身冷汗。他不由得暗自埋怨大意了,如此荒山野嶺野獸出沒肯定是家常便飯。他怎如此不小心,方才全身心都在觀察小啞巴以至於猛獸繞到了他背後都渾然不覺。
若是你剛才偷襲我,尚且有些勝算。一頭凶獸而已也敢在我麵前猖狂,看我不把你撕碎!
陡然間一股心驚動魄之感襲上趙信心頭,倒不是因為凶獸的突然出現,而是他自身有了小小變化。
方才猛獸想要突襲他,出於本能趙信雙臂鉗開以攻擊姿態迎敵。攻擊是最好的防守,一直以來都是他的人生信條。可就在這時,一股股殺意無端萍生洶湧而來,瞬間將趙信吞沒,他隻覺得心頭無名火起,要將這凶獸大卸八塊才足以卸去心頭之憤。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趙信心頭一緊,方才他隻是想驚退那凶獸因此有了戰意,然而戰意卻像癌變一樣迅速變成了殺意,欲製凶獸於死地而後快。
趙信並不想成為一個冷血嗜殺的人,如此異變自然是全神以對,然而僅管他使出渾身解數那殺意就是無法逼退。
就在趙信忙於壓製殺意的時候,那頭凶獸樣子的美洲獅卻不給他反應的時間,直接對著趙信的大腿做了一個撲咬動作。
“娘,你這是幹嘛……”小啞巴忙從趙信身後撲了上來,張開雙臂像母雞護仔一樣將趙信護在了身後。
那母獅頓時很人性化的一怔,隨後漂亮的一個空中旋身倒轉了一百八十度後,回頭用一雙綠寶石一樣的眼睛悠悠地瞪著趙信。
小畜生,我本不願殺生,既然你凶性如此之大,送上來找死,我不介意送你一程。趙信雖然不想濫殺無辜,可是一頭欲傷人的惡獸擺在他眼前,他也絕不會手軟的。
這一下趙信沒有在壓製自己的殺意,黑瞳微微帶了點赤色,看似漫不經心的瞥了那凶獸一眼,驚得那母獅毛發直豎,接連往後退了三步。
等一等,小啞巴喊它娘。如此說來……這頭母獅子是小啞巴的娘?
似乎是知道趙信心中所想,又似乎是為了找回剛才被趙信嚇退的麵子,那頭母獅甩了甩尾巴,隨後朝著趙信低聲嘶吼了幾聲,綠寶石似的眼珠裏滿是不屑,像是在說:“怎麼得,他是我女兒你有意見?”
這時候另一頭母獅邁著‘貓’步,悠閑的朝著趙信這邊走了過來,讓趙信大跌眼鏡的是這隻獅子像騾子一樣托著趙信滿滿當當的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