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信一眨不眨地看著小啞巴,阿卡麗的影子也就緩緩的融了進去,趙信的目光也就柔和的能掐出水來了。
柔軟的額間青絲被水聚成一縷縷,一顆顆頑皮的水珠順著小啞巴,哦不,在趙信眼裏因該是阿卡麗的額角流經臉頰隨後在那七分肉鼓鼓的下巴尖兒聚攏成黃豆大的一滴,噗咚滴進水裏。
阿卡麗,趙信在心中默念,且癡癡的伸出手摩挲‘阿卡麗’的臉頰,吹彈可破的肌膚一顫卻將趙信猛地顫醒了。阿卡麗的形象轟然崩碎,回過神來,眼前的小啞巴臉都已經紅到了脖子根。
糟糕,鬧了個大烏龍,這下可就尷尬了。她可不是阿卡麗,還好我剛才隻摸了下臉,不然可就真的糗大了。
老臉一紅趙信急中生智對著小啞巴道:“怎麼樣,溫泉舒服吧?你坐下,溫泉水敷臉那才叫一絕呢。”
趙信說罷將手輕輕按在小啞巴的肩上,雙手一輕一重地緩緩揉捏著道:“在這之前先讓我送上一鬆你這噴噴香的筋骨。”
趙信並不是按摩學院畢業,對於按摩技巧也隻是略懂皮毛,隻不過這捏肩的活兒是家裏母親大人發飆時趙信的慣用安撫手段,以免求一頓皮肉之苦。隻是他不知道這句“鬆上一鬆你噴噴香的筋骨。”對母親大人說那是恭維,對其他異性說的話則有些葷話的成分在裏麵了。
小啞巴隻不過是心智單純,給人感覺像一杯白開水毫無汙點。不諳世事並不代表弱智,小啞巴單純畢竟也還是個女人,聽到這話赤紅的臉更加羞澀,加上肩上那一雙魔抓時輕時重的揉捏,小啞巴隻覺得身子變得軟綿綿的,心兒也噗通的厲害。
趙信揉捏了一陣,手也酸了,背上又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心中暗歎一聲:“看來我的澡算是白洗了。”
隨即他遇到了個難題,溫泉水敷臉,那要怎麼敷?總不能把水往她臉上隨便一抹完事兒吧?答應別人的事兒總得做到,不管那麼多了,走一步算一步。
“起床了,我說小啞巴,你不會睡著了吧?”趙信鬆了手拍拍小啞巴的背,小啞巴這才回過神來,先茫然的點了點頭,隨後又想起了什麼,又慌張的搖了搖頭。
趙信被小啞巴逗樂了,他來瓦羅蘭大陸三年,第一次如此的放鬆。小啞巴身上似乎有一股魔力,能夠讓你短暫的忘卻煩惱一身輕鬆。
趙信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放鬆過了,說話也比平時多了幾分幽默:“那你可要小心,千萬別睡著了,我是頭喜歡吃睡著女孩的大灰狼!”
溫泉純是天然,找不到床趙信便大大咧咧地坐了下來,讓小啞巴枕在自己的腿上。
白素絹作了毛巾,反複清洗後濕噠噠地覆蓋在了小啞巴的臉上,趙信便隔著濕絹兒用指肚在小啞巴臉上一圈圈的打著轉兒。
輕輕將布絹揭下,小啞巴原本黝黑的臉蛋兒此刻成了個大花臉,變得一塊兒黑一塊兒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