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重重迷障,什麼時候才能醒來?若憐又陷入了往事中。
還是一片白霧,哦,是了,樓墨琴受傷了,怎麼受傷的?怎麼會那麼重?
“若憐,墨琴是為了你才去找君子藍的,這救命的草藥就由你去找吧!”
樓鳳翔冷靜的對若憐說道,床上的樓墨琴衣裳都被鮮血染紅,唇瓣蒼白,微微起伏的胸膛證明他還活著。怎麼回事?去找君子藍?
想起來了,想起來了,那日喝多了神仙釀,樓墨琴將醉得一塌糊塗的若憐抱回了房間,口無遮攔的若憐把當年被君子藍帶回離烙宗,萬般寵愛的事情都說了出來,難道,他是為了自己才去找君子藍的?他怎麼會是君子藍的對手?若憐不由得傷感,那個傻瓜,沒有必要這樣的,沒有必要的。
“師傅,何處才有能救治師兄的草藥?”
“陰極之地,樓殮。速去速回!”
樓殮?沒有聽過,怎麼進去?這些都不是問題,還是快去快回吧。樓墨琴還等著呢!恍惚間,若憐隻身一人離開了雲龍宗前往陰極之地。
路上發生了什麼事?忘了,都忘了,還記得的隻有那條路走了好久好久,剛到陰極之海的上空時,就被吸入了一個漩渦中,等若憐醒來時,已經進入了樓殮,也如站在這樣被困在白霧裏。
想起了小時候秦家起了大火,差點被活活燒死,還好被搶救了出來,隻是那時候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把傷養好了隻剩尾指的疤痕時,秦母就不要自己了,狠心的丟在了雪地裏,差點被凍死。
想起了君子藍溫柔的眼神,溫暖的懷抱,他把她帶回離烙宗,寵愛,關懷,無微不至,讓她每天都是開開心心的,直到後來莫名的被驅逐出了離烙宗。
想起了秦母告訴她,她不是秦母的女兒,她的父母早就去世了,然後獨自一人在世間流浪,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後來偶遇樓墨琴,跟他回了雲龍宗,拜了他父親樓鳳翔為師。
想起了樓墨琴修成仙那天,君子藍出現在雲龍宗,他的身邊有另一個叫瀟筱的少女,聽見樓墨琴告訴她君子藍的那些事,她不曾知道,不曾想過的事。
後來,後來,樓墨琴受傷了,他受傷了…
“憐兒,憐兒,快醒醒…”
誰在叫自己?若憐感覺睡了好久好久,夢到了以前所有的事,所有的人。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這個溫潤的男子,不是君子藍是誰?他怎麼在這裏?這裏是哪裏?幾乎在想到這些的同時,若憐彈身而起。
“這是在樓殮內,我的地方。”
還不等若憐發問,君子藍已經說出了若憐的疑惑。
“樓殮是你的地方?”
若憐驚呼道,如果是君子藍的地方,那麼樓鳳翔必定知曉,如此的話又為什麼要叫她來這裏?
“自然是。”
溫文爾雅,還仿佛是多年前在離烙宗,受盡寵愛時的君子藍,他難道對所有女人都這樣?
“你難道對所有女人都這樣?”
話音落下,若憐才發覺自己把所想的都問了出來。
“憐兒可是吃醋了?”
君子藍的話音中帶了一絲笑意,隻是沒有回答那個問題,看來是那樣的吧,他這樣的人,怎麼會對哪個人獨一無二呢。自嘲的笑了笑,若憐還是想起了來樓殮的目的。
“師伯還是不要調笑晚輩了,不知能夠拿到救治樓墨琴的草藥?”
不苟言笑的話語,本沒有什麼過錯,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君子藍聽到那聲師伯,心裏有些怪異,這個自己養大的丫頭,喚自己師伯了。
“憐兒想要必定是要給的了,不過終歸是要付出代價的,天下哪有免費的午餐。”
強壓下心裏的不快,君子藍繼續與若憐小丫頭慢慢討價,這種事情不能急。然而聽到君子藍的這番話,若憐有些不知所措,她哪有什麼可以付出?
“還請師伯明示,若憐必定盡全力而為。”
“此話當真?”
君子藍挑眉,有些不信的樣子。
“必然當真,師伯請說。”
若憐的眼前堅定,樓墨琴為了自己身受重傷,昏迷不醒,哪有拒絕的道理?君子藍心裏有些不好受了,這小丫頭如此爽快的答應自己,居然是為了另一個男人,還是自己的晚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