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易無心打趣,嚴肅道:“聽聞血煞門在安州出現,獨嘯天竟然住進了仙客來,這是巧合嗎?好像,他還去了靈台山莊,雖無人親眼看見,但想必不會有差。”
“靈台山莊與北郡尉遲墨相識,即便再與血煞門有來往,這也不奇怪。”岑懷楚聳了聳肩,“師兄不要用咱們的規矩去圈人家,我們是正邪不兩立,但人家眼中可無正邪之分,何況他們也沒有助紂為虐。”
夏侯易沒有急著下判斷,又說道:“血煞門在安州逗留幾日後便離開了,但獨嘯天卻沒有和他們一起離開,據說之後,他又一個人進了靈台山莊。你知道,血煞門比尉遲家更是正道的心腹大患,獨嘯天一向獨來獨往,不屑與任何人交好,又怎會輕易登別人的門,可這一次卻親自拜訪靈台山莊,必是不小的事。”
“師兄是擔心,靈台山莊被利用?”岑懷楚雖然對自己的猜測不太相信,但還是說了出來。
夏侯易無奈的歎了一聲,“我們畢竟對靈台山莊不夠了解,他們做事雖然有自己的原則,但與魔教接觸多了,總歸讓人不踏實。”
岑懷楚在一旁點了點頭,問道:“那師兄的意思是?”
“你再去一趟,就說柳靈心裏惦著,上次留下的水玉吊墜,可有什麼進展?”夏侯易捋了捋胡須,“這次你一個人去,最好能打探出獨嘯天的目的,但不要引起他們的懷疑。”
岑懷楚猶豫了一會兒,又問:“獨嘯天已經離開了?”
“有十天了。”
岑懷楚本來就是個好玩的性子,自從上一次的接觸,對靈台山莊又充滿了好奇,這次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並找夏侯易支出了一大筆銀兩。他很擔心這一次進不了靈台山莊,如果那樣就要住在客棧,最佳的選擇當然是仙客來了,那價格能便宜得了嗎!
懷裏揣著銀子,心裏也就有了底。岑懷楚一路未歇,三天就到了靈台山莊。整了整衣襟,大步上前叫門……
依舊是龍修開的門,一見他就沒個笑模樣,“又是你。”
岑懷楚嗬嗬一笑,忙套近乎,“龍修兄別來無恙啊,上次相處了數月,回去後我這心裏還真想念大家夥,都還好吧?”
“都好,有事進來說吧。”龍修將他讓了進來,帶著他往裏走。
這次倒痛快,什麼都沒問就進來了,看來一回生二回熟,在哪都行得通,感覺明顯不一樣了。
進了廳,隻有白仙兒在那撥著毛栗,岑懷楚剛打了個招呼,還沒等寒暄幾句呢,她直接說道:“真不巧,這次他們又出門了。”
岑懷楚張著嘴巴沒出音,又把話咽了下去,“我這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差啊,那這次又要出門多久?”
“不好說,也許沒幾天就回來了,也許半年一年回不來。”白仙兒收了桌上的東西,客氣道:“先請坐吧,我去給你倒杯茶。”
岑懷楚還以為自己在做夢,怎麼態度都變了?上次冷言冷語,恨不得抄家夥趕他出門,這次竟然還有茶喝!總不會是柳莊主和柳夫人臨走前交代的吧,可他們怎會知道自己要來呢,真是受寵若驚。
眾人得知岑懷楚再次登門,並沒有上次那般排斥,他們現在心心念念的都是柳逸陽和林若雲能否平安,才沒精神頭糾纏別的。
更令岑懷楚吃驚的是,他們二話沒說就安排自己住下了,問都沒問他住多久,何時走?岑懷楚當靈台山莊發生了什麼變故,可冷眼旁觀下一切如常,見到他的人打個招呼,又去忙自己的了,儼然沒把他當外人,這還真有點不習慣。
得,怪事年年有,靈台山莊的特別多。既然住下了,那就不急著走了,管他半年還是十個月,一個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