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此蟲與暗黑龍王殿有關?”祁元真不解的問。
林若雲輕聲解釋道:“在紅葉城外,我與逸陽曾遭遇石陣,裏麵就刻有暗黑龍王殿的標識圖,那時也出現了蟲蛭。隻是後來,再也查不到他們的蹤跡了,實在詭異。”
“這樣巧合……”祁元真摸了摸下巴,微眯雙目,將葛坤數日前傳來的紙條放在桌上,“我現在隻好奇一點,何人報以何種目的將這些東西送來淩雲宗?”
林若雲看了一眼紙上所繪之圖,同樣疑惑,無論相關者還是不相關者,都有可能行此舉。
隻是,暗黑龍王殿的浮出水麵,應該絕非偶然!否則怎會輕易被人得知,還一次一次留下顯而易見的幫派標識,不是故意又是什麼!
隻不過,這些七零八落的疑點,怎麼也聯係不起來,越想越混亂無頭緒。這也是故意而為嗎?可為何要選淩雲宗?這些年各大門派蠢蠢欲動,而淩雲宗卻是最安靜的,又是才創立不久的、不起眼的小門閥。若是想造出點聲勢,直接攻上來即可,何必丟包袱啊?
若能對暗黑龍王殿的事多些了解就好了,不僅如此,還有那個風雲門!不簡單啊,人都沒有了,還欲在世人眼前展示,難懂其意……
“葛坤他們去哪了?”林若雲突然問道:“沐森說淩雲宗隻有他和秋兒在,已經急得團團轉了,連秋兒都破天荒的主動和我說話。”
祁元真一愣,疑道:“秋兒平日並非寡言之人,她不太與你說話?”
“大概是不常見我的緣故吧,原也不常來。”林若雲笑笑,“想想淩雲宗隻有她一個女弟子,我是該多與她親近些的。”
祁元真連連點頭,還頗為不平的說,“或許是因你把李可從小帶在身邊,卻忽略她的緣故,女孩子沒由來、沒道理的吃醋是常態,你以前不也是胡亂的吃醋,讓人摸不著頭腦嗎。”
“我幾時吃過醋?!”林若雲瞪了瞪眼睛,不服氣的說道。
祁元真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想笑又無奈的晃晃頭,“葛坤他們都下山去了,我讓他們分頭去查找近來魔教的行蹤,是否有所隱動。這張紙就是葛坤傳來的,若你在紅葉城沒遇到他,那暗黑龍王殿的行蹤可謂擴展之廣啊!”
“你可知暗黑龍王殿除了鐵束帶,還有什麼特別的配置?比如說穿著,使用的法器之類……”林若雲又問道。
祁元真皺著眉頭,想了半響,“這可不好說了,因束帶上刻有標識,我才認得出來,穿著……法器應該每個人都不同吧?這也會有統一的配置嗎?”
這還真不好說,誰知道那些人想什麼?林若雲記得薛啟言說殺死魚怪的那些人,都是統一的穿著,拿著一樣的手杖。而卓戡則說那些硨磲粉末的原體是可以奪取靈元的,他們要靈元來練功,練的是操縱方麵的能力……
林若雲沉思了半響,還是將卓戡所言全數告訴了祁元真,但沒說是從卓戡那裏得知的,否則南巫的大巫師竟會現身幫自己,祁元真不傻就會一問到底的!那時候,他一定會擔憂,也一定會聯想到自己的父親與族人,好不容易走出來,何苦再深陷呢。
祁元真也是半響未開口,尤其是得知靈元與假柳逸陽一事,頗為驚詫。柳逸陽的修為雖然磕磕絆絆的,但好歹這些年修煉靈氣,提升之快也非常人能比。竟然如此簡單的被控製了思想,本體還沒有受到損傷,這是何等的不可思議啊!
二人在屋中從早上一直說話到傍晚,祁元真突然喚來沐森與玉莫秋,二弟子還不明所以,但看到多日未見的師父精神尚可,便也安了連日來的惴惴之心。
“你二人聽好,為師已打算今日起閉關,時日長短尚不可定。而淩雲宗不可一日無人主掌,遂請林姑娘在為師閉關的這段日子,暫代宗主之位!”祁元真看了看兩個弟子有些驚訝的表情,又道:“這是為師之令,你等八人切不可造次,若對林姑娘有所不尊不敬,視同對為師不尊不敬!可都聽明白了?”
沐森還沒反應過來,就聽玉莫秋在一旁尊道:“弟子謹遵師命!”
“弟子謹遵師命,定不敢有所造次!”沐森急忙附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