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這個女子有什麼特別之處?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太陽初升時,這艘小船又再次揚帆起行。昨晚林若雲特意讓楹萱和自己住在一間屋子裏,今早兩人的關係可謂突飛猛進。
遠處的霧氣越來越明顯了,淡淡的白色煙霧在水與天之間緩緩飄蕩,將所有的一切都霸道的籠罩其中。
水天相連,於霧氣中渾然成為一體!
不要說分不清楚眼前的東南西北了,就是往前一步是實還是虛都無從判斷。
船已經停了下來,前方的霧似觸手可及,眾人站在船頭向四周仔細查看,霧氣越向兩邊就越濃,岸上是山石還是樹木幾乎看不見。
祁元真低著頭在船邊看了一會兒,說道:“河水似乎被這霧氣斷開了,外麵的河水流不進去,裏麵的也流不出來。”
眾人聞言紛紛低下頭去看,隻見河水流至船頭不足一丈處就停住了,像是被什麼斷了去路,但能看到的卻隻有那白蒙蒙的煙霧。
林若雲苦惱的思量著,不禁還有些佩服,“這道屏障竟然連河水都能阻攔,施法者還真是道行不淺啊!楹萱,你是怎麼過去的?”
楹萱正低著頭出了會兒神,自己第一次來時天色有些晚,第二次是從岸上過去的,倒都沒注意河水的流向有沒有問題,今日一看著實吃驚不小,搖了搖頭同樣不解的說道:“我也不清楚,不過我確實兩次都進去了!”
可據袁峰的信息來分析,這個地方要進去不難,問題是出在進去以後,為什麼所有的船隻和人都失蹤了,是死了還是被抓了起來?
林若雲覺得應該先探探究竟,隨後從發間的發釵上拔下一片極柔軟的藍色絨毛,輕輕一口氣將它吹向了那不知名的霧氣之中,片刻之後,什麼異常情況都沒有發生,絨毛在空中緩緩飄了一段距離後便落在了河麵上。
雖然有霧但離著不遠,看得還算清楚。似乎別無他法了,他們的目的是通過這條河,唯有這一條路可走!
林若雲往船板上站了一步,說道:“我們直接進去會會那個不知是妖是魔的東西,諸位可有異議?”
遲疑了一下,眾人一起搖了搖頭,反正不走也得走,哪怕前方是十八閻羅殿,他們也隻能孤注一擲闖闖看了!
船隻繼續前行,緩慢進入屏障,直到完全融入霧氣之中。清風明月緊緊握著手中的劍,警惕著一切有可能出現的危險,雖然林若雲的靈氣到目前為止進展都還順利,可到底隻有她一個,而地之靈氣也仍在禁錮中。
小船才一進到霧中,眾人便發現裏麵的情況和外麵看到的全然不同,霧氣濃重到隻能看見緊挨著的身邊之人,就連腳下的船也變得模糊不清起來。
“你們,都看不見嗎?”林若雲忽然用疑問的語氣問道。
眾人紛紛歎氣,楹萱也頗有疑惑的說道:“前兩次的時候還沒這麼大的霧呢,怎麼這次卻什麼都看不見了,現在怎麼辦?”
林若雲側著身子向遠處看了看,船身也跟著變換了方向,輕聲回道:“我們去岸邊。”
可是河岸在哪裏全憑猜測,林若雲將船身橫了過來,在外麵時能看到的河岸就是這個方向,這艘船是根據林若雲的意識在前行,她的意識裏隻有一個,就是讓船慢速直線向前行駛。既然如此,現在船頭所對的地方應該就是河岸了,隻是有多遠還要慢慢探索著才知道。
大概半個時辰,船體忽然碰撞到了什麼東西,出現了阻礙。清風俯下身探了探船下,抓了一把東西上來,回道:“這裏好像就是岸邊了,已經摸到沙石了。”
明月第一個跳到船頭,下了船前進了幾步又走了回來,地麵上似乎也沒什麼不同的,輕聲道:“先下來吧,我們沿著河岸往前走,水麵太大,可岸邊是直的,應該不容易走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