楹萱更是愣了半天,仔細的打量了二人一番,繼而厲聲道:“胡說,你明明比他小,怎會是他的師父,休想唬我!”
“誰說師父的年紀一定要比徒弟的大了?”林若雲不以為意的笑道:“楹萱姑娘,尊師有尊師的規矩,我也有我的規矩,我的規矩很簡單,就是無論他要做什麼都必須經過我的允許才行!”
楹萱胸中頓時漲滿了氣,這規矩聽來也沒什麼不可以,卻十分的霸道,尤其他們是女師父男弟子,就更加讓人不舒服了,當下哼了一聲,道:“我不信,你是什麼門派?”
“門派?就我們兩個人而已,還有必要那麼囉嗦嗎?我又不打算再收徒弟了。”林若雲不屑的回道,這也確實是實話一句。
楹萱仍是滿腹疑惑,因為那個男人一直沒再說話,而且看他的樣子對這個女人好像真的有些許敬畏似的。
她遲疑了……
柳逸陽皺了下眉頭,低聲說道:“我們走吧。”
眾人也是同樣的意見,不想為此女子糾纏。他們以為那個叫楹萱的女子不會輕易的善罷甘休,會繼續追上來,可走了一段卻發現後麵根本無人,眾人也隨之鬆了口氣。
回到船邊,火堆還燃著,清風明月將剛才丟在一旁的魚拾起,繼續在火上烤著,他們誰都沒問究竟是怎麼回事,就連祁元真這個好奇心頗重的人都安靜的坐在一邊。
林若雲沒有坐下,而是往河邊走了幾步,她有話想問,而且心裏還有些莫名的怒氣。
可是還沒等她開口,柳逸陽卻搶先一步發了脾氣,“以後不要再說這種話了,我們不是師徒!就算要解圍也還有其他的辦法,就算沒有辦法,你也可以不說話,由我來解決!”
被他這一凶,林若雲心裏原本的怒氣竟莫名的沒有了,不過現在卻開始氣自己了,為什麼每次都要被他吼?豈有此理,他是不是上癮了成了習慣!
心裏雖然是這般的不甘、不服氣,可林若雲語氣還是平靜的,“你雖然沒拜師,可我們的關係又有什麼差別,你不要忘了是為什麼才跟著我的,這沒什麼不可以。”
“不行!”柳逸陽堅決否道。
“為什麼?”林若雲幾乎是壓著他的話音問了出來,心裏還奇怪幹嘛要這樣較勁?
柳逸陽看了一眼她不解的眼神,第一次聲音冷漠的回道:“你說過不收徒,我也說過不會拜第二個人為師。”
火堆旁的祁元真三人,偷偷側著臉看著他們,聲音雖不大卻也聽得清楚,為什麼柳逸陽敢對她發火,還不怕她會生氣?
河岸邊變得悄無聲息,安靜了好一會兒後,林若雲才低聲說,“知道了。”
眾人又是一呆,所有的動作都停止了,似乎還有些期待著另一個人的回應,這時候他們卻什麼都顧不得想了。
柳逸陽沉吟了片刻,輕聲解釋說,“我曾答應過舅舅,不會拜入任何人門下,這些年我也一直沒有違背過,所以……”
“行了,我已經說知道了,你不需要說的這麼明白。”林若雲打斷了他的話,聲音依舊輕柔,臉上的表情略有糾結,卻也隱藏著讓人分辨不清的情緒,貌似這個理由讓她覺得煩。
“哼,我就知道你們根本不是師徒!”
所有目光齊刷刷的轉了過去,忽的一個人影落在了地上,楹萱就站在離他們數步遠的地方,手中的劍緊緊握著,依然是怒氣難平,不過這次不是衝柳逸陽而是另一個人。
沒等任何人開口問她還跟來幹什麼,楹萱自己走了上去,指著林若雲說,“你們的關係不一般?既然如此,我們現在就是敵人,若殺不了我,就要死在我的劍下,總之,我們之中活下來的那個就嫁給他!”
這個仇清蓮還真是害人不淺啊!
祁元真和清風明月不約而同的在心中感歎著,天下間哪有無解的劍法,難道她覺得男人娶女人是件想也不用想就可以完成的事嗎?
“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林若雲淡淡的說道:“姑娘這說嫁就要嫁的膽量著實令人欽佩,冒昧的問一句,尊師四十年前是不是被哪個不解風月的男人傷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