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魅,如果哪天朕遭遇刺殺,行刺的人一定是你。”帝王回頭,打趣似地看著眼前的人。
“哇哦!修,不要這樣!我對你可是一片忠心日月可鑒,要不我把心挖出來給你看看?”被稱作白魅的男子一臉傷心狀,說著就開始拉扯衣襟準備挖心。
白魅是一名術士,軒轅修三歲時與同歲的他相識,不知不覺已過了十七年。白魅稱得上是妖孽一樣的人,妖媚的長相模糊了性別,倒還真配得上那個“魅”字。隻是白魅姓白,卻一直都是黑衣一身,用他的話來說,黑色更能顯現出他的妖孽與魅惑。
“別鬧了,魅。談正事,雍門那邊怎麼樣?”軒轅修把他掠在一邊,自顧自地向內殿走去。
白魅小小地失落一下,又立刻打起精神在一邊的靠榻上坐下,隨意地從幾案的果盆中拿了顆葡萄細細品嚐。“司空寂那家夥真是閑得慌,果真是不放過夜門一絲一毫。前兩天他得到消息說夜門有位小姐丟了,居然派影子帶了十幾個人去找,嘖嘖,有野心的家夥果然不一樣,一點點機會都要抓在手裏。”
“夜門的小姐?知道是誰麼?”軒轅修坐到案前拿起朱筆開始批閱奏折,說到夜門的小姐時眉間不自覺地皺了皺。漓火府上竟然還有名小姐,這是他從未所知的。
“不知道。”一串葡萄已沒了大半,白魅拿起一邊的蘋果優雅的啃了起來。“但是我知道那個女孩去哪了。”
“哦?”
“修想知道麼?”看到龍椅上的人抬頭,白魅立刻騷包地起身迎了上去。“拿點什麼來換怎麼樣?”
“謝了,要知道的時候我找人去查就行了。”無視他的騷氣,軒轅修低頭繼續看手中的奏折。
“修你太壞了……怎麼能這樣對我……”
泫然欲泣的表情讓軒轅修不禁嘴角微微抽搐,卻也不再做什麼其他反應,直接忽略了身邊這隻生物的存在。那一邊,白魅看到自己的表現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也放棄了努力,神情嚴肅起來。“一個十五六歲大小的女孩子,五日前我看她帶著一名侍女出了夜門,跑到了城門外郊,正巧碰到了一個人,那人不但找人將她的侍女送回了家,還將她也帶走了。修,你知道那人是誰麼……我五歲那年見過他,我師父那老頭還頗為崇敬他呢,他是碧落山陰酩教的大祭司,祈奈。”
依舊是暗沉的殿宇,這裏似乎隻有黑暗,常年不變。
“主上,夜門守衛向來嚴密,屬下的人進不去隻好在外打探。漓火似乎將那位小姐保護得極好,各處的線人都聞所未聞,但是有人來報,五日前曾經在夜門附近看到一名白衣的女孩帶著侍女倉皇地往城門外方向去了,屬下問了城郊的線人,似乎是跟著一個白衣男子往南方去了。”
“白衣男子?”首座上的人沉默,等待他繼續。
“線人說那名白衣男子的穿著似是不像習武之人,白色的法袍,像是名術士。”
“術士?”真有趣,夜門以經商起家,近年來也做暗殺的生意,可是夜門的小姐竟然會和術士扯上關係……“繼續查,查出下落了再來見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