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跟我說了實話,可是我要告訴你一個不大好的消息,有人在常委會上麵提議,夏董事長的案子應該跟此次的驚天大案一並處理,給全省的黨政機關做一個反麵的教材。”池旭輕聲阻止他的激動,說,“你不要認為這天下就隻有你一個人關心蘭芝妹子的案子,按說,蘭芝她這件事要依法判決,不過是幾年的刑期,如果要考慮紅星集團的貢獻,或許還不用幾年,但是有人拿這做文章的話,情況就另外不同了。雖然你的事情是可以經過組織調查撇的清的,不過作為親屬的蘭芝卻沒法脫身事外了。上麵不會考慮那麼多的。”
這已經很明顯了,有人在盯著他。上麵為了平衡,不會為蘭芝的事情多說話,更別說一個民營企業家的命運,就是他這個市長,暫時被省委兼任市委書記,如果需要的話,也很有可能被置之一邊。
他不由激憤的說:“難道他們做領導的在上麵就看不到,蘭芝作為我的親屬,從我身上撈了多少好處,我又幫得了她多少忙,根本連違反國家規定的事情都沒有做,為什麼就不能酌情考慮呢?難道僅僅是因為跟這件驚天大案有關聯嗎?才不想放過我?”
“安邦,你說這樣的話,可要負責任,這種話是你這個市長的人能夠說出口的嗎?沒有根據的話就不能隨便說出來,這你是知道的。”池旭連忙打斷說。
“可我想不通,事情為什麼總會牽連到蘭芝身上,以前,有人想置她於死地,現在有人又想這樣抓住一點小辮子就不放過,蘭芝有什麼罪有什麼過,即使有也是被他們這些人給*的,相比他們這些人來說,她是幹淨的。”他心情非常糟糕,有些發泄的說。
“好了,好了,安邦,我知道你心中不平,須知,牢騷太盛防斷腸,在我跟前你發發就算了,以後就不要了。有些事情你明知道是這麼一回事,但是為了要做好,你不得不迂回呀。我說了,如果你希望蘭芝妹子能夠早些出來,就隻得想另外的辦法了。”池旭平靜的勸說。
“還有什麼法子?難道還有更好的辦法能夠讓蘭芝出來?隻要是我能夠做到的,你說,我一定能夠去做。”聽到這句話,他趕緊問。
“這可不像是你一個市長口裏說出來的話呀,要是我叫你違規你怎麼辦。”池旭輕笑了一下,語氣沉緩的說,“其實,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在現在局麵下,蘭芝的事情可說是已經有了明確的定性,依理,法院可以判決,但關涉到你,事情就變得複雜了,有人抓住這點不放,對蘭芝有影響,對你個人也會有所影響。這就需要你自己做出決定。”
“我做出決定?”他指指自己,輕聲的反問,心裏似乎感覺到池旭想要說什麼,這種時候,池旭的話語已經說得夠明白了,事情是因自己而起,想要平息某些人的意見,就隻得把某些人能夠抓住的把柄給切除了。當然,你要是真的不想這麼做的話,正好可以掉入某些人預想好的套子裏麵,有人已經給你準備好了等你來鑽。
“你應該已經明白了,需要我說出來嗎?”池旭輕聲說,心裏實在不想麵對麵跟他談這種問題,這對他是多大的打擊,可是省委認為這件事由她這個朋友出麵最為適合,栗省長暗地裏已經指明了應該怎樣做才最為妥當,見他不覺點頭,就道,“其實,省裏有領導為你考慮過,如果想要蘭芝不被人關注,你現在最好的做法就是跟蘭芝離婚。”
雖然心裏隱約明白會是這句話,可是他的臉上還是不由自主的一點點變得寡白,又慢慢的一點點變得通紅,最後硬是擰成了鐵青色。在這過程中,他一直都沒有說半句話,池旭也一直在坐在他對麵看著他臉色的不住變化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