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這個球拋給了紀委辛書記麵前,辛書記隻有接招了,語調不疾不徐的說:“對這件事,紀委方麵也派出了人員參加,在調查組回來之時,太穀方麵已經就這件事給與了苗副局長記過以及暫時停職查看的意見,我想,這樣處理很有說服力,這說明地方就有一個嚴懲的意向,我們市委應該也是這種思路,對這個何局長,我們也不能放鬆,得在他個人該負的責任上麵嚴加懲處,紀委的提議是,對何局長的處理,一,黨內記過,這種惡劣風氣對敗壞我們黨的形象太大,不能有半點寬容;二,對何的局長職務務必要免除,不能再由其擔任這個太穀縣委常委、公安局局長職務。”
“對辛書記提出的這種建議,我個人認為,非常適當,剛才易書記也說了,我們黨的幹部不是什麼高高在上的官老爺,而是要真心真意為老百姓辦事的人,隻有真正是執政為民的人才能夠當好這個官,才具備坐這個位子。對何局長的這種行為,紀委能夠這樣處理,確實對我們景雲地方的幹部作風扭轉有一定的震懾作用,也為後麵我們要舉行的幹部作風思想教育活動建立一塊深刻的警示牌。在景雲這個地方,不管是誰,隻有你不是真心真意為老百姓做事,我們都不會輕饒,發現問題堅決嚴加處理,決不手軟。”客部長緊接著說,義正詞嚴。
“作為景雲的公安局長,這種事情竟然是發生在我的屬下,我在這裏深感痛心。作為他們的領導,我沒有教育好他們,在這裏我自請承擔領導教育不到的責任,如果平時我能夠對他們多加教育一點,也許他們就不會發生今天的這種影響惡劣的事情,這是我平時的領導失職呀!”木局長神情很傷心,語氣就很沉痛的說。
“這不能怪你,木局長,畢竟太穀距離景雲很遠,但是加強公安一塊的思想作風教育是必不可少的。對這一活動,宣傳部一定會在易書記的領導下,紮紮實實進行到底,要讓我們景雲的幹部從這次事件當中警醒過來,要時刻警惕,牢記肩上職責不可懈怠!”利部長接過木局長的話,語氣凜然的說。
“對利部長所說,我認為很恰當,木局長無需自請處分,這件事的發生其實是有很多客觀因素的。我看了材料,上麵所說的,我看這個公安局的苗副局長也確實有些不把這個何局長放在眼裏,大家想想看,一個單位的副職,怎麼能夠敢跟一把手鬥起來呢?上麵不是寫的很明白嗎?在局黨委討論的時候,這個苗副局長竟然敢對著一把手拍桌子,這是什麼態度?也就很難怪人家一把手誤會他要打自己了,因此,我認為,如果對這個何局長要嚴加處分的話,對這個苗副局長同樣不能有絲毫的手軟,必須也要進行撤職,同時對這種人留在公安係統更不合適,應該調離。”聞達接過利部長的話,同樣不緊不慢的說。
木書記馬上附和說:“對老何這個人我是多少有些了解的,這個人搞搞公安有一套,對工作也很負責,如果說此次事情是兩個人的事情,這裏麵更多的是有這個苗副局長的責任,一個副手本來就不應該這麼做,大家想,要是我們的手下跟我們這樣鬧起來,那心裏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想法?能心裏不窩火嗎?因此,我很同意聞副市長的建議,對這個苗副局長的處理更不能輕。”
“對苗這個人,我想,這不過是一個公安局的副局長,還輪不到我們在這裏對他的處理討論吧,再說了,地方政府已經給與了這個人的處理意見,我們還是以尊重為要吧,無需多加幹涉地方政府的行為。”客部長似乎從黨的組織原則提醒他們說。
“這個當然,苗這個人不過是一個副局長,是輪不到我們來討論他的處理,但是地方政府處理不合理,作為上級領導機構,我們有責任提出糾正意見,我們完全可以給太穀方麵提出另外的意見,他們是應該要接受的,而對何這個處分我個人認為是不是有些過重,撤職就無需,給個記過可以了。”木書記一門大炮,直截了當的說。
“作為一個公安局局長,在這種局黨委大會上麵跟一個下屬這樣動手,確實影響不夠好,我看紀委給出的處理意見比較可以,不過,是不是可以酌量考慮一下,木書記所說,記過,撤職就無需了,或者改為免除職位,另作他用,畢竟黨要培養一個很不容易,不能就因為這件事把一個人給徹底葬送了個人的前程。”他考慮著慎重的說。
“對苗的處理意見就不需要多加討論了,就如梁市長這麼說,既然何局長也處理,給這個苗也一道處理吧,這樣對外麵公布也好有個交代,事情的責任劃分我們更可以說得清楚。木局長你就這樣向上麵彙報吧,我跟梁市長也都這麼向上麵彙報,利部長對外就也這樣統一說法。”易書記一錘定音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