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反應過來的由副市長有些氣急的說:“你,你憑什麼就這樣更換我的分工?政府的工作分管不是由你一個市長說動就動的,必須要經過在座所有人的同意。”
有些氣急的由副市長丟開手中的茶杯,幾乎要拍著桌子大喊,怒目相向很明顯了。“這沒什麼,對怎麼當這個市長,我想我比在座的任何一個人都心裏非常清楚,在來之前,我也主持過地方工作,清楚我沒有違反任何紀律,我想,給你由副市長略微變動一下分管工作,這麼做應該是我這個做市長的權力吧?而且這樣做也是為你由副市長減輕壓力,城建這塊重擔你沒信心幹好,就給能夠幹好的人做做麼。”
他慢悠悠的說著,還沒等他全部說完,由副市長氣急敗壞的站起來大聲叫道:“我知道,在這裏你是市長,不錯,你是景雲市的市長,可是,你也要清楚,這裏不是你梁市長一個人的天下,不是你的一言堂,我們都是黨的幹部,是需要講組織原則的。”
“組織原則?難道我堂堂一個市長還需要你這個手下來教導我該怎麼遵守組織原則,我告訴你,我正是按照組織原則辦事,誰不能把事情給辦好,誰就給我讓位,包括我在內,不能把景雲的工作給搞好,我頭上的這頂帽子也會摘下來!”他依然端坐在位置上,絲毫不為所動,隻是神色之間沒了剛才和風細雨而是黑雲壓城。
由副市長茶杯嘭的一聲摔在地上,大叫道:“我不服從!我倒要看看,你梁市長是怎麼有能耐把我的這個副市長職務給撤了,我才服你!”
說完,由副市長一把拉開椅子,自顧走了出去,一邊的及副市長還想拉住,嘴裏勸道:“由市長,你,你不要這樣。”他輕輕的喝止:“讓他走!在景雲市政府,我也想看看,到底是誰說了算,由副市長既然敢走出去,就肯定有敢走回來的決心。胡主任,你把這些情況給記錄下來,以備上麵組織下來調查。”
聽到他這句話,將近走到門口的由副市長身形略微頓了一頓,還是接著憤然邁了出去。大門在由副市長身後被憤怒的由副市長砰然給碰上。在這意外寂靜的會議室令在座的幾個人內心都不由凜然一驚。
他不動聲色的喝了口茶,語氣平靜的說:“下麵繼續我們今天的市長辦公會。城建這一塊,我看工作是難做些,但是隻要我們每個當幹部的人能夠真心為老百姓著想,從他們的需要出發,工作還是能夠做好的,說到底,我們的工作是為什麼?不是為某些人,更不是為某個人,而是為更大多數人。這是我們黨一貫堅持的原則,也是我們在座的所有人應該堅持的原則,任何時候都不能違背這種原則!”
說完這些,他眼睛四周一轉,目光停留在排位靠後的敬副市長身上,敬副市長是此次換屆選舉由外地過來的,用景雲本地的幹部的話來說,也是屬於外來戶。敬副市長很是認真的聽著他的講話,見他目光看過來,神色一動。這一點沒有逃出他的注意。
“鑒於剛才由副市長的一切舉動,城建這一塊不適合他來分管,就由敬副市長來兼管,各位以為如何?”他說是詢問在座的意見,眼睛卻是盯著敬副市長。
他敢這麼說,是有一些風險的,要是萬一的話,這位外來戶同樣對他不那麼尊重,對他的這種臨場換將不加以配合,今天這市長辦公會可就真的的失敗到家了。這絕不是一個市長辦公會僅僅具有的影響,會對他在景雲樹立威信有嚴重的阻礙,剛才所做的一切都會因此而煙消雲散,甚至起到成倍的反作用。
敬副市長分管教育一塊是完全邊緣化的一位副市長,見他一來這麼重視自己,心裏隱隱感覺機會來了,在景雲,雖然目前他在市裏的影響不能跟市委書記相提並論,可是在市政府一邊,還是要由他說了算,而且從他到來一係列的舉動來看,這個市長不是跟莫市長一樣,柔中帶剛,敢作敢當,這個名頭不是混來的。